公子你真是的,說話——真是的——”跑一樣飛快出了房間。
“何其軒,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江晉久半靠著床塌,揚著德行的小臉蛋,語帶譏誚。
見他大爺這模樣,我也不著急了,好整以暇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我只是陳述事實。”
“誰想讓你非禮了!”江晉久臉也紅了。漆黑的眉立了起來,十分生動。
我笑嘻嘻地看了一會,招招手。“晉久,過來。”
他被我那一聲喚的呆了片刻,即可“呸”一聲。“我做什麼過去?”然後一物夾帶風聲襲來,卻是他手裡的書。“你怎麼不過來?”
我笑著一把接住那書,悠悠立起。“好麼,這可是你自己請我過去的。”
他一時語塞,臉上更紅,看著我漸漸靠近的身影,自高而下望住他,胸口漸次起伏。嘴唇微張。
燈燭柔和,照見他一身春意融融。
我心頭一熱,欺近身去,印下一個吻。
“下流。”他嘟囔一句,兩個手卻毫不客氣地伸出來箍住我的腰。
我一面細細親吻他的唇頸,一面將手探進他下衣襬,摩挲了一陣,握住,手心炙熱堅直。
“嗯,下流的,好像另有其人吧!”
江晉久低低哼了一聲,腦袋埋進我胸前衣襟,來回鑽蹭。
我心裡癢癢,手裡是一輕一重的撫弄。“寶貝,舒服麼?”
他自懷中抬眼瞄我一下,那眸子點漆流光,勾人魂魄,繼而一下咬住我的下巴。
“何其軒,要非禮就快些!”
轟一聲,血液猛湧上頭。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再客氣就虛偽了。
三兩下,互扒起對方的衣裳來。
最後躺下的時候才發覺不大對勁,怎麼這小子跑到我上面去了。
“你幹嘛?”我眯起眼。
他也不回答,俯身親上我心口。吸口氣,不由自主弓起身子,那東西急不擇路地頂在腿間直撞。
“喂?”到底是誰非禮誰?
“你別亂動!”他漲紅臉,又急又怒,腦門上出了一層細細油汗。
“傻子。”我又好氣又好笑,強忍著火燒火燎,探手下去把住,送佛送到西。“這裡。”
他再不回答,小腰一挺,發出**低吟。
我一時屏住了呼吸。看著頭頂上那對眼,睜得極大,靜止了所有表情,仿似可以滴出墨來。
這漂亮又執拗的少年,滾燙而純粹的身體連同心意,都在我體內突突亂跳。
明明是那麼驕傲的人,明知道我給不了一樣純粹的熱情,卻又全然無悔地認真把自己交付。
江晉久,何其軒此生無法給你惟一,只能誘你融入我的骨肉,就像此刻一般,包容你一輩子。
—— 一夜過去 ——
“何其軒。”
我搖搖腦袋,手捂住耳朵。
“何其軒!”
“別鬧。”支吾了一句,我將被子拉過頭頂。
“你差不多要上朝了!”他緊貼著我的背脊,低吼一句。
“不會,”我自眯縫的雙眼望去,天未光,而沙漏計顯示時辰未到。“還早,再睡會。”
“哼。”身後的人貼得更近,雙手兵分兩路,上下求索。“做完就不早了。”這一句不同之前,明顯帶了撒嬌的拖音。
一下子就叫我鬆開了周公的袍角,迷迷糊糊中,又被他笨拙卻有效的撩撥拱上了火。
“江晉久,記得你以前說過先生什麼?”
“嗯?”
“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一把扣住他手腕,翻過了身子。
“先生?”他面帶青澀春意,雙眸微閉,紅唇半啟,欲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