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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糾正了幾處兒,果然,針法一變,效果就很是不同了。

如蔓就抬頭衝那鄭秀娘微笑了,又埋頭繡起來。

心下暗道,這學與不學端的是很有差別的,難怪侯門閨秀皆是琴棋書畫樣樣兒精通了。

如蔓一時間想了許多,最終也沒想明白,如今的生活,是幸與不幸?

“二姐姐,你那花瓣子怎地這樣生動的了,用的是甚麼針法?”秦雨菱勾著脖頸,湊過去瞧著。

“花瓣周圍先用鎖絲勾出,中間那細節上,是用納絲填了。”秦婉蓉微垂著眸子,蔥指拈針過縫兒。

“白小姐那種繡法也很好,挑花兒和灑線交錯了,十分具體的。”秦婉蓉這麼一說,眾人都朝她望去。

白瑤似是沒聽到,仍是半靠著,姿態很是疏懶,可手上的活兒極快,針針入扣。

如蔓雖是不喜她為人,可不得不說,白瑤那上流家世薰陶出來的氣質,很是亮眼。

那安夫子,想來也會對這般出色的女子動心罷…

針尖一歪,猛地刺進指腹裡,如蔓這才怪自家不專心,暗自將傷口按住了。

她用的是孃親教的網繡,繡出的針腳十分細密,鄭秀娘見她頭一回來學繡,又年歲兒輕,竟能有這般好手藝,遂當眾讚了。

秦婉蓉當著鄭秀孃的面兒,只用眼神表達了不屑之情,沒開口說話。

秦雨菱則是一副沒心肝兒的,硬要拿瞭如蔓繡的,給溫盈瞧,直到鄭秀娘要她拿出成品來,才安生下來,將自家的繡完了。

聽完教授,如蔓故意找了藉口,等眾人都各自散了,走得遠了,才折回去尋鄭秀娘。

“若是要繡香囊,應是用甚麼針法?我原是用的雙股編纏。”如蔓輕聲問了。

鄭秀娘停下手裡的女紅,溫和道,“香囊墜子這些,反倒是愈簡愈耐用的,你只用挑花平金就成。”

如蔓想了想,才開口,“平金這種針法,我沒有學過,繡娘可否教我?”

鄭秀娘細眉一彎,道,“下次你將那香囊帶來,我織幾針給你瞧瞧,以你的資質,一瞧就會了的。”

離開了盈湘樓,如蔓心情好了些,也不急著回去,隻身在園子裡轉了幾圈。

到那百蝶亭坐了一會子,瞧著那蝴蝶兒飛,微風兒吹,十分愜意。

流連片刻,大約到了午膳時辰,她遂採了一捧白玉蘭回了東廂。

剛過了橋,如蔓就見遠處一襲深色立在樹影下頭。

她又走進了幾步,歪頭一瞧,安子卿也正望著她的方向。

如蔓心頭一緊,小臉兒在大捧白玉蘭的映襯下,更顯得靈動清媚。

今日安夫子和平時有些不同,他身著白底黑邊兒的長褂,腰帶束緊,少了幾分飄逸,卻多了一抹肅穆,讓人瞧了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安子卿正欲回府,見如蔓來了,遂頓住了步子,直到眼前的小人兒喚了一聲安夫子,他微頷了首示意。

“安夫子這會子要往哪裡去的?”如蔓不敢同他靠的太近了,可又忍不住搭話兒。

“暫且停課幾日,小姐先溫習書文。”安子卿緩緩朝前走,如蔓連忙趕上問,“這又為何?”

安子卿擰著眉,只朝遠處瞧著,如蔓恍然發覺,他側臉的線條竟是這般深邃的,隱在正午日光裡,有種說不出的孤傲來。

“明日便是家父的忌日了。”良久,他才說出這一句話。

如蔓本是好奇,現下一聽,心裡端的不是個滋味。

忌日,她孃親的忌日早就被人遺忘了罷,即便是她還記得,也無能為力了。

安子卿見她似是不敢接話,便扯了嘴角,寬慰道,“小姐年歲尚輕,家人健在,好生惜福罷。”

如蔓突然停下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