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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什麼?他說什麼?”眾人極有興趣地追問。大家都想知道,儒雅的耿醫師到底怎麼電老油條的麻醉醫師呢?
“耿醫師只是說,以後不要這樣浪費時間,然後自己接手Spine
“譁!”讚歎的驚呼聲整齊響起。“主治醫師這麼沒架子,真了不起。”
本來耿於介對於小姐們的高談闊論、大肆八卦都一笑置之,體貼地不出現,讓她們自在聊個夠的;不過,今天他完全沒有體貼的心思,大步走過,臉色十分嚴肅冰冷,連看都沒有多看她們一眼。
本來八卦得正開心的小姐們見狀,個個嚇得噤聲,大氣都不敢出。
等那高大身影風一陣似的飄過去之後,三四個小姐才一起吐出憋了好久的氣。“耿醫師……真的很生氣。”
當然,耿於介在火大。不過跟剛剛的手術沒有關係。他火大的物件,是自己的老婆,或者該說,逃妻。
她要一點空間,可以;要獨自想一想,也可以;不過,想要跟別的男人牽扯?門都沒有。
會嫉妒、會憤怒、會吃醋的自己,是耿於介非常陌生的。但是這個陌生的人格在他身體裡早已成形,他卻從來不曾領悟過。
或者該說,從來沒有什麼事、什麼人讓他這麼在乎過。
把穩重房車開得像風火輪,耿於介風馳電掣地在華燈初上的夜裡狂飆,直奔塗茹的住處。他今天一定要跟她好好“談一談”。
因為巷子不大,加上路邊停了不少機車,耿於介的車子開不進去;他在路邊停妥之後,下車甩上車門,掉頭就走,筆直往塗茹住的公寓樓下去。
“先生,來找女朋友哦?”滷味攤老闆已經在做生意了,見到耿於介經過,很熱情的招呼著。“吃過飯了沒?來來來,過來一下嘛。”
耿於介本來一腔熱血要直奔小公寓敲門的,但老闆嗓門大,態度又堅持,他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這個黑輪要不要?”老闆遞過來一支關東煮,突然壓低聲音,很神秘地說:“我是要跟你講,有人在‘把’你的心上人。這兩天有另外一個男人來找她,你最好注意一點。我老婆比較喜歡你,說另一個看起來像流氓,你要加油。”
情報員似的報告完畢,又恢復正常嗓門:“算你二十就好啦。”
耿於介機械式掏出零錢,交給負責收錢的老闆娘。老闆娘還是低著頭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只是用手肘推推老公,小聲提醒:“花啦。”
“對對對!今天還看他送花來。男人不能太客氣啦,你這樣在外面痴痴的看著有什麼用,要讓人家知道你的心意啊。”老闆訓誡著。“當初我把我老婆的時候,還不是一天到晚……”
“好了啦。”只消老闆娘輕輕巧巧一句,老闆立刻就閉嘴了,一臉傻笑。
“謝謝你們的……”本來耿於介想說“守望相助”的,硬生生又改口:“……關心。還有黑輪。我現在就要上去了。”
英俊的臉上充滿了決心,離去的背影又挺拔又堅決,滷味攤的老闆夫妻用欣慰的眼神目送著他。“一定成功的啦!這麼帥又這麼痴心,哪個女人不被融化啊。”
如果能承老闆夫妻倆的金口,那當然是最好了;不過耿於介沒有餘裕想那麼多,他一心一意只想立刻找到塗茹。
公寓樓下的門只是虛掩,讓他能毫無困難地登堂入室,上樓找到她的房門,動手猛敲。
塗茹不疑有他,很快來應門,一面還很抱歉地說著:“不好意思,可是,沒有耶,我找過了……咦?”
看見是耿於介,她瞪大了眼,詫異得說不出話來。
“你在找什麼?”耿於介的表情有如風雨來襲前的陰霾,整個人籠罩在可怕的氣勢中。“你在等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