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香,吃得不亦樂乎。
山洞外,滿山的青色被忽來的大雨淹沒,淅淅瀝瀝。
山腳下的顏色明顯更黑許多,山腰處淺上一些,山頂則是淡得出塵,神似仙山。
整副畫面鱗次櫛比,色彩分明,像極了一副潑墨山水畫,意境高遠,讓人看了之後,想要飄然飛去。
畫面總是美好的,而森林中,依然在上演著一幕又一幕的追逐與殺戮。
狼群圍住一隻麋鹿,眼眸中滿是狠厲,森白的利齒下,映著猩紅的舌頭,爪子輕輕的陷進泥濘的黑泥,肌肉緊繃。
麋鹿驚恐不安的望著四周,想要找到機會逃跑。
但它一直沒動,或許是它意識到,自己無論再如何掙扎也是徒勞。
終於,在頭狼冷漠的目光下,死亡之音降臨到它的頭上。
在山下,一群野豬正在啃著嬌嫩的植物,刃齒虎躲在一旁的草叢中,悄無聲息的觀察。
終於,它發現了一隻野豬十分虛弱,於是它大吼一聲,衝向了那隻野豬。
野豬群突然受驚,本能的立刻逃跑,那隻野豬還來不及加速,就被刃齒虎龐大的身軀壓住,一掌按住野豬的腦袋,利齒刺進它的喉嚨。
一擊得手,它立刻觸電般的往後一彈,避免垂死掙扎的野豬傷到自己。
它微微咧開嘴,靜靜的跟在一步三搖的野豬後面,野豬的脖子噴出一地的鮮血,它走到哪裡,鮮血就流到哪裡,匯聚成一條細細的水流。
它忽然間腳下一個踉蹌,重重的倒在血泊中,再也爬不起來。
鮮血的刺鼻味道,讓刃齒虎血液,它仰天吼叫,然後轉頭,默默的將頭轉到了某個方向。
它的目光,彷彿能穿透一切阻礙,看到那個閃爍著火光的山洞,看到大人們的歡呼雀躍,看到角落旁,那個微笑的身影。
王揚很欣慰,他微微的笑著,吃著燒烤,享受這終於到來的安心。
大人們能夠自主的配合,捕獲野豬的訊息,讓他徹底放下心來,從此不用再擔心他們的捕獵問題,他們也不用依賴自己。
最多就是付出幾條性命來換取不足之處,自己帶隊,也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山洞外的雨勢慢慢的小了,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像眾人狂喜的心情一樣,很快就淡化離開。
他們開始進入了夢鄉,相互依著睡覺。
山洞在雨後的深夜中很是寂靜,看了看山洞外黑色的夜空,王揚沒有絲毫睡意,他雖然在眾人喜悅狂歡的時候只是微笑,但他卻比他們還要開心。
李四已經去睡覺了,沙地上是他所畫的樹,人,兔子,還有其他的動物。
王揚微微一笑,撒開雙手,拿起樹枝。
“古人以羊毫為筆,落宣紙作畫,我便以樹枝為筆,落沙地作畫。”
他聚精會神,狂筆疾書,不過片刻,一氣呵成。
他一共畫了四幅圖,第一幅是幾棵樹下,一隻野豬在低頭吃東西,一群人在遠處觀看。
第二幅圖,那人已經饒到了野豬的前頭。
第三幅圖,那人驅趕野豬,野豬驚慌失措。
第四幅圖,野豬被趕到了眾人之前,被眾人殺死。
王揚滿意的看了看這四幅圖,蓋上毛皮睡覺。
第二天,他在一陣吵鬧聲中醒來。
睜開眼,見大人們圍住李四,不停的“嗚嗚”,他不禁睡意全無,發生啥事了?
“讓讓,那孩子怎麼了?”
他穿過人群,李四正坐在地上,一臉的茫然無知,他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王揚蹲下去,翻了翻李四的身子,發現他沒傷沒病,沒有任何特別。
“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