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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打、在哪兒開打——我怎麼知道!就是知道又怎麼敢說,說了你們又怎麼敢聽?你們這不是問的廢話嗎?”

眾人等了半天等來他這麼一句話,恨的不由就要罵。有人看他神色中似乎大有深意,當下知趣,知道再往下問他也不會說的了,要想知道內情只有等他回了屋得空再去套套交情,才有可能打聽的出來,也就不再追問。

一時之間酒店之內紛紛擾擾,各人又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討論起剛剛聽到的新聞,猜這次是海東青還是胡半田會佔上風,大廳之內又變得吵吵嚷嚷,卻沒有人注意到那趙頭兒又自己斟了杯酒,自顧自地在那兒低聲自語道:“土、返其宅;水、歸其壑;昆蟲、勿做;草木、歸其澤……為什麼當年爹說此句一出,江湖必定大亂,叫我趕緊做兩年生意,到時就不要出門跑了?這兩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昨天、我在貓兒崗隱隱約約聽到的到底是不是這兩句話呢?”

卻聽這時有人已對方才話題不耐煩,大聲說道:“管他誰勝誰敗,反正咱們總是要被割肉的,誰割不是一樣?還是喝酒是正經。”旁人沒這麼豁達,但想到生在這麼個江湖危亂的時局、也只能如此了,管什麼他人的興亡勝敗,用心做好自己的小生意吧,以後路上多些小心謹慎些就是了。一時除了幾個心思特別重的人,其它人便不肯多想那些不開心的事。這時只聽又有一個粗豪的嗓子說道:“大六兒,好長日子沒看見你兄弟,他哪兒去了?”

眾人便看向大六兒,那大六兒長得傻大黑粗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憨實人,只見他嘿嘿咧嘴一笑,卻沒說話。眾人就更要逗他說話,問:“是你兄弟兩個又打架了?”

那大六兒人雖憨,和他兄弟手足之情甚篤,見眾人疑心他兄弟兩個打架,不由忙忙開口辯解道:“才不是呢——是咱兄弟前兩天走大鴻運,他要賺一大筆銀子了。”

說完,人就有些得意洋洋的模樣。眾人看著他說話的憨態,就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個粗嗓門問:“你兄弟碰上什麼好事兒,要賺一‘大’筆銀子了?”

他故意把個“大”字說得極重,故意要嘲弄他,可那大六兒哪裡懂得——他們兄弟倆兒是關外有名的連鎖字號“魯家車行”的車伕,一向給人趕車為生。大六兒兄弟倆兒人雖憨,但牲口飼候得好,又肯出力,再加上不知計較銀錢,在走關東的生意人口中,口碑竟出奇的好。但眾人也都知道他是個苦哈哈,每次別人賞個一錢兩錢銀子兄弟倆就樂得狗顛狗顛的,便都要聽聽那是多‘大’一筆銀子。

大六兒卻不知眾人嘲笑之意,依舊興高采烈地說:“那個人說,只要把東西帶到,收東西的人他最大方,收到這東西后最少要賞一千兩銀子的。”

眾人都轟的一聲笑了,一千兩銀子——大六兒就是幹一輩子也見不到那麼多銀子。有人便猜想多半又是哪個缺德的傢伙在騙他兄弟倆個白跑腿呢。他兄弟這些年來這樣的虧可沒少吃,卻從來不會長記性。就有人笑問道:“是什麼人託你們送的呀?送到哪兒?”

大六兒看了那問話的人一眼,直楞楞地說:“什麼人?我和我兄弟也不認得,是個小夥兒,不、是個和尚——我就還沒見過長得那麼秀氣的人呢!”

聽的人都楞了一楞,問:“和尚?”

那大六兒說:“是呀,他象不是咱這兒的人,是關內的吧,說的也不是咱這兒的話,一口軟軟的口音,聽著好聽極了。”

已經有人笑道:“他既是和尚,能送些什麼東西,是討飯缽還是度碟?多半不值錢的。他認識的人又有什麼大方的了,能賞你兄弟一千兩銀子?只怕你兄弟這趟差倒是要被他化佈施了。”

座中人都笑了。有人就問:“叫你兄弟送到哪兒?不會送到山海關吧。”

要知道魯記車行掌櫃的魯老大也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