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他的心思我心裡清楚,他就是怕北條家多佔了他東邊的地盤。
“主公!”這時竹中半兵衛帶著一小隊人從後面策馬而來,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檢視完輜重隊的情況。“主公這樣的天氣不適合再走了,還是歇下來明天再走吧!”
“可規定的行程……”雖然我的上下眼皮也是直打架,但是一想到織田信長那對鷹一樣的眼睛就又猶豫了。
“可我們的精良裝備在這種雨天極易損壞,屆時部隊的戰鬥力將有極大地下降!雖說現在主要的戰事均已結束,但要是萬一……”竹中半兵衛擔極其擔憂地說到。對於這支軍隊他傾注的感情一點也不比我少。
“萬一?……對,就是這個‘萬一’!”我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明天一早派人飛馬呈報主公,就說我們昨夜遭到身份不明匪徒的襲擊。雖說應變得當沒有受到什麼損失,但是為了避免萬一不得不放緩行程,請主公寬育!走的時候別忘了,叫他們把斬獲的那二十幾顆狂徒的首級也都帶去!”轉頭我對竹中半兵衛笑道:“現在我們有理由休息了!”
半個小時後部隊按規置紮在了一個小山坡上,當然只是簡易的營盤,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紮好。不過能夠休息一下就是值得慶幸的事了,因此沒有誰發出抱怨。
手下們居然在這裡找到了一棟小木屋。經過清查後我就下榻在了這裡。換下地衣甲自然有人拿去處理,我換上了乾燥的衣服後終於鬆弛了下來。雖然非常的疲倦,可怎麼也得喝上一口熱的再睡啊!
竹中半兵衛又去部隊裡巡視了,我坐在屋子一陣陣“磕”著頭。這種山間的房舍火塘都是在屋子當中,雖然這個季節裡不用生火取暖,但在潮溼的雨天點上點兒也不會覺得過熱。這時阿雪正在上面煮著一鍋味噌湯,鶯則是在仔細地擦拭著我那身華麗的鎧甲。
偶然間我一抬頭,看到牆壁上固定著一支槍,不是那種一般足輕用的五米長槍,而是一支武士近戰用的七尺短槍,不但如此,還是一支表彰武士功勳的“朱槍”。槍身上的油漆已經大部分脫落,但是卻呈現一種油亮的光澤,槍頭更是閃爍著隱隱寒芒,可見其主人平時相當愛惜。
“這裡原來住的是什麼人?”我又看了看牆壁的木板和屋頂的茅草,和這附近動輒上百年的原木屋比相當新1絕對不會超過10年。
“剛才隱約聽說是一位獨居老者,但是當時並沒有太留意!”阿雪側頭想了一下然後說到。
“讓侍衛請他過來,我想和他談談!”我又看了看那支槍。
“參見殿下!”不一會一個白髮白鬚的老者被帶了進來,憑第一印象應該不會低於七十歲。
“老丈是本地的人嗎?一個人耕種非常辛苦吧!”我看了看他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和雙手,筋肉相當的結實,一看就是常年練武的人。
“我一輩子游走四方,自己都說不清楚究竟算是哪裡的人了!”老者憨厚的笑容反射著閃爍的火光,給人一種類似同版畫的感覺。“終身行伍所以老夫並不善於農事,雖然有一小塊薄田但也打不出多少糧食,好在每年這個時候可以在山上收到許多鮮筍和山菌,曬成幹後會有近畿來的貨郎收購。多年的出生入死讓我有了些積蓄,所以日子還過得下去,再說我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哦……”我詫異地看了看這個老者,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承認了。其實從看見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這不是個一般的人,走南闖北閱歷豐富的人和一輩子沒去過縣城的鄉巴佬,就像水和油一樣容易分開。“按照這片地域和您的年紀,是當年評訪氏或者高遠氏的舊臣吧?”我故意試探著問到。
“要是那樣我只怕幾十年前就作回農民了,又怎麼會有後來的那些冒險經歷呢?”老者露出了一些笑容,使他臉上的皺紋看起來舒展了不少。“我當年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