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帶著周墨上樓也算是被禮儀架著的,心裡其實還是有點兒彆扭,不過人千里迢迢的來了,而且對方又是這麼體面的一個人物,他們也總不好連門都不讓人進。
到了自家門口後,看著他身後準備站在門外的保鏢,萬友芳說:“來都來了,就一塊兒進來喝口茶唄,這站門口多累啊。”
周墨笑了笑就讓保鏢進來了,他這會兒刻意收斂起了身上的銳氣,整個人看起來也沒有那麼鋒利了,他對萬友芳笑了笑說:“伯母,您真是心善,怪不得楚天他身上有那麼多美好的品質,看來都是您言傳身教的。”
“嗐,這哪就扯到善了!”萬友芳一邊擺手,一邊卻笑得合不攏嘴,心道這孩子看著蠻嚇唬人的,嘴倒是還挺甜!
“咳。”楚建國在一旁咳了一聲。
周墨看向他說:“伯父看著體格這麼健壯,楚天他在健身方面一向自律,這應該是受您的影響吧?”
“還成吧。”楚建國沉著臉說:“我和他媽都是老師,當然是要教他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他走到沙發前,朝周墨招了招手,說:“咱們這兒地方小,你們就將就坐吧。”
“好,多謝伯父。”
周墨把保鏢手裡的禮物遞了上來:“伯父伯母,初次拜訪,這是我給二位帶來的一點點小見面禮,還請二位收下。”
他從裡面挑出一款包裝特別雅緻的茶葉遞給楚建國,說:“楚天說您愛喝茶,這是從自家拿的茶葉,您嚐嚐看喜不喜歡。”
楚建國盯著那包裝上的“武夷山”三個字眼珠子都瞪圓了,“這…這難道是……武夷山的大紅袍?”
周墨笑了笑:“看來您是行家啊,這是武夷山母樹的大紅袍,還是我從我爺爺那兒得來的,您既然是懂茶的,不如來品品看?”
“母樹的?”楚建國這下更是挪不開眼了,“這得老貴了吧?”
“茶嘛,最大的價值就是給懂得品它的人喝了,價格都是虛的。”
嗬,聽聽這話,這純純是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啊!
楚建國本來是不想收周墨的東西的,只打算讓他進來待一會兒就趕人走,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什麼兒婿不兒婿的,那幾個老太婆說別人家的事兒倒是挺開明的,等到了她們自己身上還不是一個個的老封建迷信了!
他張了張嘴就想拒絕,可嘴裡愣是發不出聲兒來。
這小子還真是會看碟下菜,這可是武夷山母樹的大紅袍啊!哪個老茶鬼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周墨看出了他的猶豫,就將茶放在了桌上,說:“我沏茶的手藝還成,您這兒有工具嗎?要不然我給您泡一壺試試?”
“那當然有!”楚建國下意識地回答。
“那成,那晚輩就給您露兩手!”周墨理了理袖口,問道:“伯父,東西在哪兒呢?”
楚建國這時候也不好再說不喝了,他指了指陽臺上擺放的小茶几:“噥,哪兒呢。”
“好的。”周墨轉頭又指著放在地上的一個包裝嚴密的包裹對萬友芳說:“伯母,聽說您比較喜歡養花,這是我從爺爺院子裡挖的一株蘭花,您看看還合您心意嗎?”
“呀?這是蘭花嗎?”萬友芳愛花心切,看到花被裹得這麼嚴實,忍不住責怪說:“蘭花可嬌氣得很,你怎麼能這麼包花呢?”
周墨笑了笑,說:“我對這些不太懂,那您趕緊把它種上吧?這一路還是有點兒費時,也不知道它蔫沒有。”
“那肯定還是要蔫的。”萬友芳連忙轉身去拿剪刀拆包裹。
周墨這時候又道:“剩下的是一些我們家老人常吃的補品,給您二老補補身體。”
他說完轉頭對楚建國說:“伯父,走吧,我給您沏茶。”
楚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