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看著圍著那株蘭花愛不釋手的老伴兒,轉眼盯著周墨看了一眼,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看人準,又會把握人心,三言兩語就讓他們把東西收下了。
拿人手短,東西都收下了,這會兒他們還好意思翻臉嗎?
他面無表情地跟著周墨來到陽臺,看到周墨那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後,他心裡對周墨的茶藝還是給予了肯定的,當然周墨這一身的氣度更不用說,他是人中龍鳳是肯定的,但是要進他家的門性別還是沒整對。
楚建國咳了咳,沉聲道:“小夥子,你的來意我知道了,我不知道楚天他是怎麼跟你說的,雖然我們讓你進了門,但這是看在你大老遠來了的份上,並不能代表什麼,我和他媽對他的性取向一直是不同意的。”
周墨手上動作未停,默默地聽著。
楚建國見他這麼沉得住氣,就繼續說:“當然,他有他的人權和自由,他愛跟誰結婚就跟誰結婚,我們也不可能把他抓起來,但是他結婚想讓我們去,我們是不可能去的,我們養這麼大個兒子不是為了給別人當媳婦兒的,他要當同性戀,他願意被人戳脊梁骨是他的事,我們可丟不起這個人!”
周墨默默聽他輸出這麼多之後,把手裡的茶杯遞給楚建國,淡定地說:“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冒昧的問一句,您周圍真有人覺得楚天給您丟人了嗎?”
“怎麼沒有?”楚建國提起這個就來氣,“他二伯母整天就在我們耳邊含沙射影的,逢年過節我們老兩口因為他這取向的事兒跟親戚聚會都沒有臉,你說我夠不夠丟人?”
“原來如此。”周墨淡淡道:“不知道那位二伯母的子女找了一個什麼樣的物件呢?”
“哼。”楚建國不滿地哼了哼,說:“人尤娃子就規規矩矩地找了個在事業單位上班的女孩子,那姑娘體體面面的,不說多出挑,至少不丟人不是!”
“所以,您覺得楚天找了我這樣的兒婿會令您覺得丟人?”
楚建國瞅著周墨看了幾眼,那個“會”字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得了,你也別跟我說這個,我知道你很優秀,但你再優秀也是個男人,這自古以來就是異性相吸,人也好,動物也好,只有兩性結合物種才能得以延續,我知道你們的論據無非就是說,現在都有手段可以解決生育問題了,說什麼要解放天性,但人工的手段那是有違自然的,我不管別人怎麼看待這件事兒,反正我們老兩口這一輩子都是本本分分的教師,我們接受不了這麼有違倫理的事兒,所以,咱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