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怪怪的。”
“那我就習慣了?”他犀利地反駁,看著為盼嘟起的嘴,態度便軟了下來。
事實上,他比為盼更厭惡這一幕,不是他天生的八股臭脾氣在作祟,實在是心有不甘!
這裡是他辦公的地方,可不是什麼八大胡同、春宮後院之地。那個該死、天殺、色到極點的牟允中,竟能把他家的聖姑調教到這種地步!聽聽那淫聲,簡直是出活色生香的春宮片。
嘖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無奈地將為盼的頭顱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指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慰:“如果彆扭的話,何不注意聽我的心音,數著我的心跳。”
“嗯!”牟為盼順從地照做了。她靜躺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聆聽他心口敲著雷鳴卻不失節奏的音律。“懷魯。”
“嗯?”
“我喜歡聽你的心跳,厚厚渾渾,像渾天鳴鼓似的,給人一種好舒服的安全感。”牟為盼細喃著。
“你的尾椎好些了沒?還痛不痛?”他體貼地問。
她聞聲搖頭,閉上了眼,繼續說:“記得小時候你留帶我到大後院玩耍,比賽撿白果嗎?那時候我也是這麼躺在你身上,後面的松樹及銀杏樹的枝椏被風吹得沙沙作響,但是遠處的大樹梢上卻棲著一隻文風不動的野雉。你反駁我說那不是雉,雉的羽琿與翎尾沒有那麼金亮、光彩耀目。為此我們還鬥嘴幾回,我咬定那是雉,你卻說不是,是朱雀。結果其他人寧願聽你的,還殺豬宰羊、祭天獻韭。”
“你賭氣躲了好幾天都不理我,一直到祭典完畢後才跟我說話。”鄒懷魯說著就掉進了朦朧的記憶漩渦裡,下意識地感懷道:“天!我好懷念那段美妙的時光……”
幡然回神,發現自己和為盼的對話已偏離了現世的軌道。
這時光逆轉的瞬間讓他徒然一驚,眼珠往趴在他胸前的人兒一瞄後,輕喚她的名,但她沒應他。原來為盼聽著他的心音,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他莞爾一笑,天!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心音有這麼強的催眠效果呢!笑意退去後,他臉色一斂,懊惱萬分,因為這偶然浮現的蛛絲馬跡讓他起落的心頓時苦澀不已,整個人亦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刻他心中有兩股莫名的衝動互相交替要攻佔他的意志──一個是繼續挖掘下去,找出真相;另一個是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他都想去做,同時也矛盾地不想去徹行。
好險為盼已睡著了,這替他省去了“為”與“不為”的煩惱……
牟允中親密地緊摟住鄒嫻擁吻著,絲毫沒警覺到現場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抬眼看著她那頭散亂狂野的秀髮在他恣情奔走的大手撫弄下飛揚起來,伸手撫觸她粉肩上細緻的肌膚,欲輕卸下她的洋裝衣帶時,大桌上的電話陡然大響,忽地震醒了沉醉在夢幻情海里的人。
牟允中騰出一隻手想執起聽筒,鄒嫻任性地發出不依的嬌叫聲,想阻止他。
於是,他輕輕地對她安慰道:“我只是要結束通話它罷了。”說著將聽筒旋即一放,切掉了線路。
鄒嫻嬌笑,繼續吻著丈夫的頸項,這回換牟允中喘不過氣來了,可惜還喘得不過癮時,惱人的鈴聲再次不識趣地響了起來。
這回他們默契良好地對“急急如律令”的鈴聲來個充耳不聞。
不過,若有哪對慾火焚身、血脈僨張的情人在響了二十幾聲的噪音騷擾下,還能繼續享受無邊春色的興致的話,實在令匿身在沙發後的鄒懷魯好生佩服。
他私下拿定主意,若這對“假仙的”神仙眷侶再不終止在巫山頭製造雲雨的話,就要親身出來接電話了。想著時,電話鈴聲突然中斷,原來被牟允中不耐煩地接了起來。只聽見他敷衍地嗯了兩句,突然急聲道:“什麼?老奶奶從樓梯上跌下來!”
鄒懷魯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