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只要能讓正統登位,現在的一切,都是其次的。
唐璜移開目光,重新盯向王雷,繼續道:“祖賓大人或者另有身份,但先王既然抹去了那一筆,我們任何人都不該再質疑,至於你說遺詔尚有另外內容,根本是妄自猜度,褻瀆先王,這可以死罪啊!你還不快快跪下向祖賓大人謝罪!”
面對唐璜的嚴厲言辭,還有唐氏一族將領的冰冷注視,王雷的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他此時已經將自己和光海庭的結盟關係遠遠拋到腦後,心裡只想著自己的身家性命,顫聲道:“祖賓大人,末將失言了,請大人恕罪。”
阿倫溫和一笑,很仁厚地說:“雖然我心裡不太樂意,但恕你無罪就是。”
聽得眾將不禁面面相覷,這位大人說話,還真夠直接的,完全不加修飾。
得到唐氏的承認,也就是獲得神龍最大一個派系的支援,就算事實不是如此,那都將成為事實。
眼見一向硬朗的王雷都屈服了,光海庭派系的將領一個個暗自分析箇中利害,紛紛跪下,阿倫這個攝政王的位置,是基本定下來了。
在此過程,阿倫相當留意光海庭的表現,他雖然也磨磨蹭蹭地跪下了,但他遊移的目光,低垂的眼皮,著實令阿倫感到一陣不舒服。
記得老師東帝天曾經這樣問過他,“一個封閉的密室裡,一頭兇猛的魔獸被人用鐐環禁錮,而你剛好也被關在這間密室中,你會怎麼做?”
“我會嘗試和他接觸,說不定能降低它的敵意……”
“阿倫,你的想法太純樸了,把你養成的劣性思維給收起來。最好的做法應該是馬上幹掉它!與其提心吊膽,時時警惕,倒不如直截了當地解決問題!”
“可是……”
結果當晚,阿倫用身體去難了東帝天的正確,那一間密室,他也終身難忘。
阿倫心不在焉地接受眾人的正式參拜後,他親自將唐璜等重臣扶起,權當做表面功夫。
唐璜藉機沉聲說:“祖賓大人,先王已經走了,國喪需要籌備,雅玲陛下尚未歸來,新皇登基需要籌備,還有與疾風家族的戰爭到底是戰是和……遵先王遺詔,新皇未登位之前,神龍國事,改攝政王之藍批暫代皇帝之硃批,這些大事,都等待攝政王來決策了……”
他看了看阿倫的反應,恰好碰上這位新任攝政王心不在焉的眼神,還大大地打了個呵欠,只好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不過祖賓大人,你要處理的第一件事,便是叛軍俘虜,共三千餘人……”
阿倫腦筋頓時醒了醒,他捏了捏鼻子,心想怪不得人這麼喜愛權力,竟然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了幾千人的生死,他沉吟道:“唐璜大人,關於此,你有什麼建議嗎?”
唐璜微微地垂下了頭,沉聲道:“按照慣例,叛亂犯上者,該處以極刑……”
對於這個建議阿倫立即搖了搖頭,鳳慕雪在暴風要塞已經埋下了禍根,此時正是用人之際,久經訓練的老兵,死一個就少一個了,他稍稍提高聲量,說:“唐璜大人,現在是非常時期,當用非常處理方式,將這三千多叛軍全部分到暴風要塞的各個隊伍裡面去,讓他們戴罪立功吧!”
“攝政王仁義處事,屬下遵命。”唐環等將領立即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阿倫淡淡地環視周圍每一個正在細心聆聽的眾將,又道:“先王已逝,國喪當前,雅玲陛下又尚未正式登基,國內外一切事務,當穩妥處理。第一,暫時不能洩漏先王的死訊,直到雅玲陛下平安回國;第二,立即與疾風家族談判,停止戰爭;第三,我將親自親自帶領精銳,前往星雲,將雅玲陛下迎回神龍繼位……”
他眼角瞥過光海庭,閃過不易察覺的森嚴殺機,淡淡道:“光海庭大人有勇有謀,迎接女皇陛下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