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人四隻眼睛幾乎同時瞪在光海庭身上。
難得光海庭仍是面不改色,以著柔和且清晰的聲音淡淡道:「謝過大人的認同。」
接著,馬車內傳出了一陣咳嗽聲,不過這咳嗽聲是阿倫用光海庭聲音代替他咳的。
聆聽著這陣如同深度肺癆一般的咳嗽,法福納在馬車外幸災樂禍的笑道:「看來參將病得不輕啊,那我就不打擾了。對了得克大人他們總說你不過是一條狗,統帥大人已經下令要他們永遠封口了不得侮辱參將你。不過……聽說統帥大人他老人傢俬下與他副官商討時,竟然也是十分認同這一點的,哈哈……」
法福納在長笑中拍馬離去了。
馬車裡傳出一聲悶哼,阿倫折斷了光海庭兩根手指,但他還未來得及慘叫怒浪已將他的聲帶封住了。
阿倫淡淡道:「光海庭大人,感冒的人自然有感冒的聲音,別讓我再發現你耍什麼小心眼了。」
光海庭臉色微微一變,嘴唇動了動,想辯解什麼,但又發現坐在左右的兩個人並不是什麼可供愚弄之輩,只得點點頭,沉聲道:「對了,大人,不知你此次前來天空之城,有何公幹呢?」
怒浪代替阿倫回答道:「當然是要做一番偉大的事業。你不是說要在將來證明給全人類看,那好吧,你不用等這麼久了,過一會就有你證明自己偉大的機會!你無需多問,因為我們也不會回答,你只需按我們所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西營地,其實也主是天空之城西面的貿易地帶,這裡有大量的倉庫和酒館,不過現在全部改裝成了兵營。
這裡的主流人群是投降了的人類士兵,當中夾雜有不少獸人,他們佔據著西營地各個重要的職位,最大可能遏制住這群人類造反的可能性。
在一片寬敞的大廣場上,士兵們排成一個個方陣,聽著用獸人語發出的口令,做出各種各樣的基礎動作。
在阿倫印象中,這個位置似乎並沒有這麼大一片廣場,看看廣場邊一堆堆尚未清理完的磚頭,廢瓦,他恍然大悟,這裡是被獸人強行拆出來的一片空地。
當光海庭馬車來到廣場前,各個部隊停止了操練,阿倫透過窗縫去觀察這群偽軍,軍容尚算整齊,但每個人的目光都是空洞的,彷佛已被抽走了靈魂。一個獸人大漢怒氣衝衝而來,擋住了阿倫的視線,遠遠就用獸人語劈里帕啦喝罵著什麼,大意是在怒斥著光海庭,你這混蛋已經遲來了。
「你的長官?」阿倫疑惑地問,而那獸人正用拳頭敲打著馬車,喋喋不休的責問著光海庭的時間觀念。
「我的副官。」光海庭苦澀一笑。
他好不容易等那獸人大漢罵完,才隨便解釋了幾句。這次他學了乖,聲音變得像是傷風般沙啞,還不時咳嗽兩聲。
怒浪在他耳邊低聲命令:「告訴那獸人傻大冒,你大爺我今天身體很不適,得回家休養,這場演習就由你這傻帽去主持吧。」
「不行!」光海庭連忙搖頭,「這個獸人是個暴戾狂,我這樣說的話,他會馬上衝進馬車揍我一頓,到時你們就暴露了!我個人意見是……」
怒浪惡狠狠地打斷道:「我有問你意見嗎?你不這樣說的話,別說被揍一頓,老*立即就要你發覺活著是件痛苦的事。」
兩人飛快對話間,阿倫就用光海庭的聲音咳個不停,以作掩飾。
這時,那獸人大漢忽然停止了嘀嘀咕咕的叫嚷,「嗒」一下站得筆直,高聲道:「西營地偏將納達,向統帥大人致敬。」
阿倫和怒浪頓時大為凜然,立即屏住了呼吸,將全身毛孔收窄,這樣一個情況下,半點差池,下一秒他們都將有可能成為屍體。
亞特拉克那把熟悉的聲音彷佛從無窮遙遠的天際傳來,又像是在耳邊響起,平和道:「納達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