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自己的神聖;
一切樂器或詩歌所發的和諧,
一切預言、一切醫藥、一切光明
(無論自然或藝術的)都屬於我,
勝利和讚美,都該給予我的歌。
1820年
查良錚 譯
詠月
你蒼白可是為了
倦於攀登天空,凝視大地,
獨自漫行得寂寥:
那星群都和你出身迥異——
因而你常變,象憂傷的眼睛
找不到目標值得它的忠誠?
1820年
查良錚 譯
哀歌
哦,世界!哦,時間!哦,生命!
我登上你們的最後一層,
不禁為我曾立足的地方顫抖;
你們幾時能再光華鼎盛?
噢,永不再有,——永不再有!
從白天和黑夜的胸懷
一種喜悅已飛往天外;
初春、盛夏和嚴冬給我的心頭
堆滿了悲哀,但是那歡快,
噢,永不再有,——永不再有!
1820年
查良錚 譯
給——
一
有一個字常被人濫用,
我不想再濫用它;
有一種感情不被看重,
你豈能再輕視它?
有一種希望太象絕望,
慎重也無法壓碎;
只求憐憫起自你心上,
對我就萬分珍貴。
2
我奉獻的不能叫愛情,
它只算得是崇拜,
連上天對它都肯垂青,
想你該不致見外?
這有如飛蛾嚮往星天,
暗夜想擁抱天明,
怎能不讓悲慘的塵寰
對遙遠事物傾心?
1821年
查良錚 譯
“當一盞燈破碎了”
一
當一盞燈破碎了,
它的光亮就滅於灰塵;
當天空的雲散了,
彩虹的輝煌隨即消隱。
要是琵琶斷了弦,
優美的樂音歸於沉寂;
要是嘴把話說完,
愛的韻味很快就忘記。
2
有如樂音和明光
必和琵琶與燈盞並存,
心靈彈不出歌唱
假如那精氣已經消沉:
沒有歌,只是哀悼,
象吹過一角荒墟的風,
象是哀號的波濤
為已死的水手敲喪鐘。
3
兩顆心一旦結合,
愛情就離開精製的巢,
而那較弱的一個
必為它有過的所煎熬。
哦,愛情!你在哀吟
世事的無常,何以偏偏
要找最弱的心靈
作你的搖籃、居室、靈棺?
4
它以熱情顛疲你,
有如風暴把飛鴉搖盪;
理智將會嘲笑你,
有如冬日天空的太陽。
你的巢穴的椽木
將腐爛,而當冷風吹到,
葉落了,你的華屋
就會把你暴露給嘲笑。
1822年
查良錚 譯
阿童尼
1
我為阿童尼哭泣——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