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的多番挑釁,這些也絕不是一般人所為。
是以金琨返了回去,解開腰間酒葫蘆,遞給了湮遁。
眼見湮遁抖著雙手,將美酒一飲而盡,也不自禁地大笑出聲。
此時湮遁伸手交還酒葫蘆,卻不見他手上顫抖,只說了聲:“多謝美酒相贈!”
金琨本是伸手去接,卻又被他迅速縮了回去,湮遁再道:“明老前輩,適才多有得罪!
“在下也不怕再得罪您一番,我見您也會使那玉鉉分星掌,總是覺得其中蹊蹺!”
金琨淺笑道:“何來蹊蹺?”
湮遁道人道:“想來,如今會使這套掌法的已經死絕,董邦莠和宗阡澤這二人,大夥兒都是看見怎麼死的。
“唯火勁與金琨這兩人,雖說他們也已死去,卻無人得見其屍身墳塋。
“是以貧道斗膽猜測,明老前輩您的真實身份,恐是這二人其一!”
金琨心中一驚,隨即說道:“這二人在江湖中的口碑極佳,但並非老夫口下無德,
“只是他們二人中無一人能敵得過那烏和烏蘭,道長你看錯人啦。”
湮遁道人頷首道:“您說得是,適才在那正堂裡,明老前輩可是以一人之力力敵烏和烏蘭與瞿崴二人……”
他才將酒葫蘆遞給了金琨,說道:“或許是我看錯啦!”
金琨接過葫蘆,稍一抱拳,立即朝南飛奔而去,其速如電,僅在瞬間便不見人影,連一絲聲響也未傳來,直把湮遁道人看得目瞪口呆。
湮遁坐在原地,喃喃道:“就這身法,堪稱當今絕世,我還真是看錯啦!”
金琨在瞬息間向南奔襲了百餘里,依舊不見肖梨雨的身影。
他又一鼓作氣,花去數個時辰奔出三四百餘里,連左近村莊與小鎮也前去探過,也始終是無功而返。
心中暗暗悔道:“我只顧著與梨雨說些旁的,卻又忘了將岳父之事說與她聽……只得等下回遇見她,再好生說了吧。”
又想:“如若她知道了岳父的真相,唯恐影響了她的心志,如此一來,我還不如不說的好……”
直至當日的深夜裡,金琨才返回到分舵之中,而馬和、肖代秋等人均在正堂當中等他。
此時見他安然歸來,匆匆給他交代了追擊一事,原來他們派出了三百餘眾,分向三個方向,奔出五十餘里,均未能尋見這二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