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勇也從座椅上站起,顫顫巍巍道:“我兄弟二人……已巡視過幾圈,府外並無埋伏,你們……你們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肖代秋叉著腰,不耐道:“你府外沒有埋伏,就不興咱們躲在居民家中麼?什麼死腦筋!”
葉瑾才喃喃道:“原來如此……是我們大意了……是以明老前輩適才那一聲長嘯,正是集結眾人的暗號麼?”
肖代秋笑道:“你們三父子中,也就這最小的還聰明瞭些。
“咱們昨日已探得你府中僅四五百眾,人數甚少,是以今日才敢大舉而來,只待你們圖謀不軌之時,好包圍你這葉家府!”
他又將臉一沉,斥道:“快坐下說話!”
葉鄂東置若罔聞,眼中滿是驚恐,依舊要問道:“你們……你們向我葉家借兵,卻提前做好了埋伏,這又是為何?”
金琨緩緩走來,詭譎一笑,說道:“還請三位落座,咱們才可好好說話。”
葉家父子只得依言而坐,是這堂中兩千多人中,唯三坐下的人。
是以這三人坐得極不自在,他們一會兒靠著椅背,一會兒只坐半邊,竟比站著還要累上不少。
只見金琨在他們面前踱了數十步,終於腳下一停,沉吟道:“葉員外,老夫不知這麼稱呼你是否妥當?”
葉鄂東一邊賠笑,一邊顫聲道:“這稱呼是大夥兒抬舉在下的……您……您老人家直呼我的姓名便可……”
金琨略一點頭,再道:“世鄂東,我這麼叫你,便不會錯了吧?”
葉鄂東一驚,徑直從座椅上跳將起來,喃喃道:“你……你叫我什麼……”
金琨又一手將他按回座位上,而這葉鄂東則渾身抖如篩糠,不敢多言。
金琨再道:“世員外,你如此反應,足以說明老夫猜得不錯了!”
一旁的葉家兄弟,也如葉鄂東一般地巨顫不迭,直驚恐萬狀,冷汗涔涔。
見葉鄂東並未答話,金琨續道:“你向來愛說‘人非草木’這四個字,是以老夫就猜測,
“這個‘葉’字,除去了草木,不就剩下個‘世’字麼。
“這當今之世,誰人不知,那成都的世家是個聲名顯赫的名門望族,其高門大戶,已至富可敵國的地步!”
他湊至葉鄂東臉面僅兩寸之距,再道:“而你這葉家,莫說在大齊中舉世聞名,便是在江湖之上,也是寂寂無聞,所知者甚少啊!
“你正是用你這葉家之名,掩蓋了世家之事,怎樣?世員外,老夫說的可對?”
世鄂東不禁閉上雙眼,重重地點下了頭,將此事預設了。
如此一來,堂上眾人皆一聲驚呼,除去少數幾個家丁與武師之外,任誰都未能料到,那名門大族的成都世家,便是眼前的這位葉員外!
伏世火不禁抓著陸寧的手,激動說道:“師父他居然能從一句口頭禪裡洞察秋毫,這也太神了些!
“陸姑姑您說是不是?我可是越來越欽佩師父他老人家啦!”
陸寧也掩嘴笑道:“那可不是,你師父他可向來都英雄了得,本就是個人人敬仰的豪傑!”
心中卻道:“他凡事都可洞察秋毫,唯獨洞察不了我的心思麼……”
又見金琨背手而立,與眾人說道:“成都世家府,本是世老員外的家宅所在,而你僅是員外的庶出子嗣,
“又要以葉鄂東的身份行事,只好跑出了世家,帶著萬貫家財改名換姓、獨闖天下!
“於是你走到咸寧縣設了一家最大的葉家府,只因那兒是在天門、九宮、青原三派的當中,
“可以絕好地監視這三派的所作所為,可是這樣?”
此時世鄂東的細細密汗,已成為了豆大的冷汗,他聽得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