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所言不差,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既然我等漢軍水師艦隊戰船上的將士悉數投誠歸順到了應天水師艦隊中,自是要遵從號令行事,決不可肆意妄為了。”一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鼓譟著說道。
當然那名被繩子牢牢捆縛的嚴嚴實實的漢軍水師將士的兵痞最是難受,他被人捆縛了良久,絲毫不得掙脫,更何況平素在軍中極為奉承和結交自己的那些酒肉朋友,居然沒有一個上前給自己求情的,任由自己被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捆縛於此,顏面丟盡。
更是讓他覺得錐心刺骨的難受的是,平素和自己最為交好的幾人非但沒有幫自己跟漢軍水師艦隊的傅友德求情,反而出面指斥數落自己的不是,這些人可是自己在軍中時候最為要好的朋友,卻恰恰是這些漢軍水師艦隊中最為知己的知交罵的最兇,畢竟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這名兵痞來說,簡直無異於眾叛親離,覺得心志灰敗,毫無生趣,恨不得地上能夠裂開一條縫隙讓他掉落下去。
不過即便如此,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兵痞子心裡頭依舊是有些貪生之念的,要是就此被李將軍砍掉腦袋,這可不是當耍子玩的事情。兵痞子自然也是最有憂心這一點,他心裡頭明白雷將軍老奸巨猾,到時候是否肯替自己出頭眼下一點把握也沒有,何況就算是雷將軍依舊念著一點故人的情分,肯替自己出頭想漢軍水師艦隊的李將軍討要一個情面,讓對方放了自己。
可是漢軍水師艦隊的李將軍究竟心意何屬,眼下卻是一點也不清楚,畢竟從方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的言談中,兵痞子已然知曉了李新將軍立身極正,對於麾下將士作奸犯科之事最是不容姑息,要是真如那些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談及的那般,李新將軍果是剛正不阿的話,即便是雷將軍肯出面替自己說情也是毫無用處,李將軍辦事若是不留情面,問自己一個死罪,到時候自己只要會被李將軍一聲令下,喝令者漢軍水師艦隊的刀斧手捆縛殺場,一刀落下,便是人頭落地、身首異處,一命嗚唿的奔赴陰曹地府了。
兵痞子心下越想越是覺得滿心悽惶,自覺前途未卜、心中更是淒涼滿狀,不由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倒是聲震寰宇,驚得江中露出水面的游魚都紛紛躲藏了起來,江面上飛過的鴻雁也是聞聲驚覺,折道而返。
雖稱不上是響遏行雲,倒也頗有幾分驚天動地的氣勢。
水師艦隊戰船上的將士聽得他這般失聲哭嚎,不由也都有些驚奇,也都將目光移轉到了他的身上,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自然也明白此人為何如此,便有一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上前呵斥了句道:“哭喪個球,眼下還沒有推你去斷頭臺,你就這副孬種的德行,到時候把你小子鬧到砍頭的地方,還不屎尿迸流不成。”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聞言不覺大為蹙眉,這名兵痞子當眾哭嚎不休雖是不堪,不過畢竟也是昔日軍中的袍澤兄弟,總是有些舊日的袍澤兄弟的情誼在,眼下聽聞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如此肆意詆譭,雖然尚未辱及漢軍水師艦隊的弟兄,不過對於漢軍水師艦隊的其他將士而言,心裡頭也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眼下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在人屋簷下怎敢不低頭,自然也沒有哪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貿貿然的出來指斥那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的這番言辭。
應天水師艦隊中的一些將士敢怒不敢言的神色自是逃不過傅友德的耳目,他心裡頭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自己手底下的那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口無遮攔,說了幾句傷及某些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的言辭,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若是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不甚在意此話,輕輕的放過了這番言辭,心裡頭不留甚麼疙瘩的話,倒也是一點也不妨事,不過要是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心裡頭留下一絲芥蒂,眼下雖是敢怒不敢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