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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凝絡在一旁,勸說安慰了朱元璋幾句。這才對朱元璋問道:“國公,不知道對碧儀姐姐肚子裡面的孽種,國公打算怎麼處置?”
“孽種,孽種……你說得不錯,她肚子裡面懷著的,不是我的骨肉,而是孽種!孽種當然是不能留的,我這就派人去把她肚子裡的孽種打掉,把那個青衣戲子亂棍打死!”朱元璋似是想到了什麼,定定說道。
“國公,凝絡私下覺得不妥當。國公沒有證據指正青衣小廝與碧儀姐姐通姦,就這麼派人去拿掉姐姐的孩子,打死青衣小廝。徐達徐元帥如何肯善罷甘休?如今他手中握著千軍萬馬,萬一稍有反心,那豈不是會天下大亂麼?還請國公三思而後行。”李凝絡輕聲說道。
朱元璋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了下來,對李凝絡說道:“你說得對。都是我方才忘記留下證據。可是我畢竟是堂堂的吳國公,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姬妾與戲子私通而束手無策吧。若是如此,傳了出去,豈不是會遭受天下人的恥笑?”
李凝絡凝神想了一會兒,說道:“孩子是要拿掉的,小廝也不能留下。依我看,不如國公與我悄悄去姐姐房中,把那小廝給召來,逼他說出實情。到時候不管國公用什麼法子逼姐姐打掉孩子,徐元帥也不能說什麼了。”
朱元璋沉思片刻,終於點點頭,說道:“好,一切就按照你說得做吧。”於是,所有的事情就按照李凝絡所說的定了下來。
朱元璋帶著李凝絡,悄悄來到徐碧儀院中。恰好徐碧儀不在,而李凝絡口中所說的青衣小廝,正站在外面的花叢下唱戲。朱元璋細細打量了這個戲子幾眼,果然見他生得十分好看,樣貌精緻,細看之下竟然不遜於一個美貌女子,眼角眉梢盡是綿延無盡的情意。
朱元璋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走上前去。那青衣小廝見到朱元璋和李凝絡,竟然瞪了他們兩眼說:“你們是哪一房的丫鬟僕人?跑我這裡來做什麼?我們二夫人今個兒不在,你們竟敢直闖進來,也未免太大膽了吧。”
“我看你才是太大膽了!”朱元璋怒目圓睜,橫眉倒豎,嚷道:“你算是什麼東西!”說完,舉手就給了那小廝一巴掌。小廝立即人仰馬翻倒在地上,捂著半邊紅腫的臉,對朱元璋嚷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等會兒我告訴二夫人,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
“哼,”朱元璋冷笑道:“你家二夫人倒也是能耐!”
李凝絡在一旁幫腔道:“你不要口口聲聲你家二夫人,你家二夫人的,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誰麼?你不會蠢得連堂堂的吳國公都不認識吧。”
那青衣小廝聽說眼前的人是朱元璋,一張俏臉頓時都給嚇的變了眼色。他喃喃半天問道:“你說你是誰?你是誰?你是朱元璋?你就是朱元璋?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朱元璋冷冷說道:“你別管我怎麼會來這裡。來人哪,給我把這個戲子帶走。”當下,就有朱元璋的心腹把青衣小廝給帶回去朱元璋的住處。
那個青衣小廝似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被人提到朱元璋這裡,早就嚇的渾身打顫,篩糠一般了。他兢兢戰戰的看了朱元璋一眼,哭喪著臉跪下來哭道:“國公饒命啊,國公饒命啊,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求求你饒了我吧。”
朱元璋眼見眼前小廝嚇的屁滾尿流,心中不禁有幾分得意。因此有些不屑的說道:“你要想讓我饒恕你,也並非不可,只不過你一定要實話實說。”
“是是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看著朱元璋,臉嚇的抽搐起來。而朱元璋的身邊,有兩個刀斧手,每個人手中都提著一把利斧,利斧發出森森寒光。朱元璋回頭望了那兩人一眼,說道:“好了,你們現在可以下去了。”那兩個刀斧手應聲是,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