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璋告了個退,輕挪著蓮步,走出了屋子,急急的離去了。
運籌帷幄 第六十七章 主動請纓
李凝絡方才的驚慌失措的臉色和神情,俱是落到了楚流煙眼裡,心裡頭自然是大為起疑。奈何吳國公朱元璋心下憐惜李凝絡,不欲李凝絡久立此地,故而出言令其回去,好事休憩。
楚流煙眼見與此,苦無如今並無確鑿之證據,未能在吳國公朱元璋面前證明李凝絡和徐碧儀的冤情孽案有關,不能出言反對,也就只有坐視李凝絡翩然而去。
李凝絡一去之後,屋中只餘楚流煙和吳國公朱元璋兩人,以及躺在床榻之上,眼下還是昏迷不醒的馬秀英。
朱元璋適才挺身衛護住了方才一意求死,想要撞柱子自殺的李凝絡,眼下此事一過,便覺有些對不住楚流煙。
因為方才便是朱元璋嚴命李凝絡上前給楚流煙致歉,經此一役,非當此事毫無著落,反而是轉過來衛護了李凝絡一把。
對於楚流煙的言辭也變成了虛言,吳國公朱元璋面對楚流煙的神色自然是有些不大自然了。
吳國公朱元璋微微的囁聲說道:“楚軍師,你,你方才沒有受驚吧?”
楚流煙一聽朱元璋的話語,原本對於朱元璋放走了李凝絡便是心中唯有芥蒂,此時更覺不快,便略帶不滿的回了一聲:“口惠而不實不至,這般徒飾虛言,吳國公莫非不覺得有些慚愧。”
朱元璋沒有想到,一向言辭得體的楚流煙居然會如此回話,不禁呆了一呆,便想要問一問究竟楚流煙何事會如此回話。
朱元璋略略思忖了一下,便張口回應道:“楚軍師何出此言,方才之事楚軍師也是親眼所見,本國公若不上前搭救,恐怕凝絡她此時已然命喪當場了。李凝絡本是李軍師心頭所愛,你叫本國公又如何向李軍師交代。”
“恐怕此女殊非李軍師心頭所愛,而是吳國公的心頭所愛。”楚流煙不無譏嘲的應了一句。
吳國公朱元璋原本就有些生氣,眼下聽的楚流煙出口嘲諷,不由面色一變,就開口說道:“就算李凝絡是本國公的新近的寵妾,楚軍師也不必如此出口譏諷。本國公的家事,莫非楚軍師也要管上一管不成。”
眼見朱元璋面帶怒容,楚流煙自然不想在此時得罪朱元璋過甚,便對著朱元璋說道:“吳國公所言卻是明達深入,不過此事雖是家事,也是國事。吳國公的府邸之中並無小事,若非如此,楚流煙也不至於如此說話。”
聽的楚流煙的此語,朱元璋的心氣平伏了一些,微微想了一下,覺得楚流煙並非是出言尖刻之人,今日對自己如廝無狀,口出不倫,似乎真的是有些特別的隱情。
心中念及此處,朱元璋的面色也鬆弛了下來,便出口說道:“楚軍師此言卻也有些道理,不煩盡言。”
楚流煙聽的朱元璋如此言來,心知吳國公已然是轉變了心意,不以自己方才所言為悖。心下略略放心了一些,聲色不動便脫口說道:“流煙方才出言排揎也是情非得已,尋常百姓家裡無論多大之事,均是小事。吳國公府邸之中,即便是芥末大的小事也也是大事,何況是妻妾失和這般要事。”
朱元璋聽的如此一句,不覺大為驚奇,便對著楚流煙追問道:“妻妾失和,此話倒是出人意表,只是不知此話從何說起。還請楚軍師為本國公辨析一二。”
楚流煙微微一笑說道:“此事其來有自,只是吳國公未必肯將此事放在心上。李凝絡方才所言,雖然沒有一言一語提及馬伕人,不過卻是有意無意的挑動吳國公疑心翠兒,不過吳國公你也明白翠兒是馬伕人手下最為得力的貼身丫鬟。如此疑心翠兒,豈不是隱隱有所指向。”
朱元璋聞言,大吃一驚說道:“莫非你所指的是李凝絡疑心拙荊才是幕後主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