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煙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此事若是說下去,實在有些丟人。不過既然是吳國公府邸之中妻妾鬧家務,若是楚流煙不請自來,挺身排解,抑或是評斷是非,究竟是天大的麻煩,我若是插手,恐怕吳國公心中不快。此事本無是非曲直可言,不過若是我袖手旁觀,此事定然糾葛不清,到頭來只能鬧個兩敗俱傷,家國也會分裂,此難大患,流煙身為應天軍師,實在不得不有所勸諫。”
朱元璋聽的楚流煙如此一說,不覺有些肅然起敬,不過心下也明白,楚流煙此言雖是看似不偏不倚,實則還是想要衛護馬秀英。
心念及此,朱元璋自覺此事定然要大費周章,一時之間也無法處置妥當。便對著楚流煙說道:“軍師的拳拳愛枕之心,本國公自是明白。此事事關中歐感到,也頗為瑣碎,容後再議。”
楚流煙深知此事關係重大,若是不能令吳國公朱元璋留意此事,即便是嘔氣一般的等閒小事,日後定然會鬧出極大的風波來,便班上訂釘般的補了一句說道:“吳國公既是首肯流煙的規諫,就請日後詳察一切相關事體,若是流煙出言有中,也算是替吳國公盡一分心力。吳國公確是不可不防。”
吳國公朱元璋微微頷首,也不肯多言,只是說道;“楚軍師放心,今日軍師所言之事,本國公定然牢記心間。”
說著,朱元璋便行道了馬秀英所躺著的床榻身邊,俯首微微探視了一下,轉臉對著楚流煙問道:“以軍師之見,拙荊到底所中何毒。”
楚流煙聽的朱元璋有此一問,便對著朱元璋說道:“據流煙方才所查,馬伕人所中之毒乃是一種奇毒,並非中土所有,而是夷邦異物。”
朱元璋不由得輕咦了一聲,脫口追問道:“不知竟為何物,居然不是中土所產。”
楚流煙見到吳國公朱元璋追問如此之切,自是心繫馬秀英的安危所致,心下倒也略略有些感動,心知馬秀英在朱元璋的心目之中,倒也頗有地位。
想到了此處,楚流煙便開口說道:“此毒名為”芙蓉晶炎毒“,甚為罕見,只是潮汕一代的土著常用來療治痢疾腹瀉之症。除此之外,並無所聞。”
朱元璋聽的楚流煙如此說來,不覺一驚,隨口追問道:“既然可以入藥,為何拙荊會昏迷不醒,受其荼毒。”
楚流煙微微一笑說道:“岐黃之道,博大精深,不是尋常人可以窺見堂奧。此物雖可入藥,到提煉不當,便成劇毒,實則是一大凶邪之藥。尋常的醫士醫術未精,也不敢貿然令其入藥,只是潮汕土著,體質特異,雖是對於此毒不甚了了,然卻有相傳之土法,提煉此物,以此治療痢疾腹瀉等症,時有奇效。馬伕人卻雖然中了此毒,所幸中毒頗淺,只要善加調養,不日定當痊癒。”
朱元璋聽的楚流煙有此表示,倒也心中欣喜。便笑著回過身子,對著楚流煙一揖說道:“此事還請楚軍師多加費心,若是有什麼需要齊備的藥材物件,只要張口便是,本國公一定讓人準備齊當,勿使有缺。”
楚流煙本來想說並不需要如此齊備的藥材,不過轉念一想,馬秀英的性命雖然可保無虞,可是地下石室裡頭的徐碧儀卻是缺醫少藥,還不能得見天日,唯恐被李凝絡一黨之人發見,徒然麻煩,勢必要為她多多打算才是。
一念及此,楚流煙便轉口說道:“所用藥物眼下也不好和吳國公交代,不如我在此擬個方子,也寫一些常備的藥材,就請吳國公差遣屬下前去藥肆多多購置,勿使有缺,也能保的馬伕人早日痊癒。”
吳國公一聽,大是贊同的說道:“既然如此,就請楚軍師快行寫來,本國公即刻便令人去購置藥物。”
楚流煙微微一頷首,遊目四顧,只見博古架邊上的一個案子上筆墨紙硯足備,便舉步走到案子邊上,取過筆墨,呵墨化凍,隨即取過一個從博古架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