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個銅獅子鎮紙,壓住了紙角。
做好了這般舉措之後,楚流煙略微思忖了一番,便揮筆寫下了許多藥方。
楚流煙覺得就算自己不能親自替徐碧儀療傷之外,也要儘儘自己的心力。
徐碧儀眼下的境況極為不妙,又不能和眼前的朱元璋提及此事,眼下也不能讓徐碧儀從地下的石室出來,唯一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再者馬秀英已然中了毒,原本還可以藉著馬秀英之手,對於徐碧儀妥為照料。而今已然不能了,馬秀英昏迷不醒,想來也只有幾天之後方能將此事告知馬秀英。
徐碧儀的事情極為棘手,若是能夠儘快將馬秀英弄的醒轉過來,能夠早一些助徐碧儀恢復過來。
楚流煙自然是明白這些情形,心裡頭也極為憂心此事。
徐達拜託自己來此地探視朱元璋,在於自己而言,唯有勞心勞力的將徐碧儀照料妥當,方才不負了徐達的託付。
可是眼下的情形卻極為不利,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也唯有此事了。若是隻能如此,不管如何,自己也要盡力去做,以策應徐碧儀的安全。
當然了,如是能夠從一無所知朱元璋那邊得到一些支援,能夠幫得徐碧儀一點是一點。
楚流煙自然是明白了這些事情,何況這些事情對於楚流煙而言也是當務之急。
朱元璋走到楚流煙的身邊,細細的看了看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藥材,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不過對於岐黃一道,吳國公朱元璋自是外行,故而對於楚流煙所寫的藥材,均是不知到底有何用處。
雖是不知,但是吳國公朱元璋情知楚流煙如此作為,也是為了儘快的營救馬秀英。
吳國公朱元璋也是覺得,若是不能如此,救不醒轉馬秀英,自己必然遺憾終生,故而對於楚流煙寫下的如許多的藥材,也是毫無異議,只是覺得若是能夠儘快的將馬秀英救的醒轉過來,也就可以儘快的放下心來。
心念及此,朱元璋便對著楚流煙說道:“楚軍師只管開藥,不管什麼貴重珍惜的藥材,只是所以用錢能夠沒得到的,本國公無不讓人購置回來,若是買不到,本國公也自會派人懸賞重金,只要能夠救的拙荊醒轉,哪怕是讓我拿出半個應天去換取也沒有問題。”
楚流煙心知道朱元璋的此番話語略有誇大之嫌,但是能口出此言,心中對於馬秀英定然是極有情意,只要吳國公朱元璋心存此念,就不必害怕李凝絡會如何興風作浪的謀害馬秀英,也算是馬秀英的一個極為堅強的衛護。就算自己離開了吳國公府邸,相信朱元璋自然也會派遣武功高強的侍衛衛護馬秀英。
楚流煙便對著朱元璋說道:“吳國公,徐達將軍眼下正趕往水軍營寨,眼下最為關鍵之事便是如何保全水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此次悄然來攻,可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徐達將軍倉促應戰,恐怕多有不利,更何況漢陽。水師已然戰敗了我軍將士多次,軍中健兒也多有畏懼之心。若是再與漢陽。水師對陣,不能探究漢陽。水師戰艦的根底,也是有敗無勝。”
吳國公朱元璋聽的楚流煙如此說來,倒是不住頷首。漢陽。水師的艨艟鬥艦的厲害之處,朱元璋雖然不是深知,倒是倒也見識過多次,再加上水師之中戰敗的將領的肆意渲染,前些日子朱元璋差一點都快得了夢魘之症,每每在午夜睡夢之中夢及自己麾下的水師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打得大敗,血流成河。漢王陳友諒還下來焚燒應天水師的戰船以報當年的龍灣戰船被焚之仇,只見火光映天,灰煙蔽日,一派肅殺的景象。嚇得吳國公朱元璋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心中大為沮喪,只知若是破不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船,恐怕自今而後,沒有任何法子能夠讓自己睡的安穩。
楚流煙分析的事情,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