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楚流煙不覺想起方才徐達令應天水師的戰船對著漢軍將領張必先的座船狠狠的撞擊了一陣,可是看情形下來似乎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用處,那些猛烈的撞擊好像是絲毫沒有奏效,沒有損毀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分毫。
看來其中的緣由也是極為清楚,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座船外部倶是披上鐵甲,戰船的用料更是紮實,再加上漆上了厚厚的桐油防止船體腐朽變壞,這幾個因素加起來,外面沒有包上鐵甲的應天水師的戰船是遠遠不如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來的厲害。
如此看來,莫非真是沒有能力戰勝這等身披堅甲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了麼。楚流煙撫摸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邊上的厚厚鐵甲,心裡頭念頭一陣翻騰,卻是絲毫沒能想出一條能夠立竿見影的破敵之策來。
莫非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當真是毫無破綻,不可攻破了麼。楚流煙心裡頭是一陣亂麻,不由得對於應天水師的將士性命深深的擔憂了起來。
倘若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兵勇躲在這種極難攻破的水師艦隊的戰船上,執戈而鬥,就算是三倍於敵人的應天水師將士對上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恐怕也只有徒唿奈何,沉兵折戟,沒有足夠的力量和如此可怕的漢軍水師的戰船抗衡了。
楚流煙心中只覺一陣悽惶,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場如斯厲害,若是殿後的應天水師的將士繼續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絕殺大陣中僵持下去,恐怕到頭來會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分割吃掉,若是情勢當真會如此發展的話,楚流煙自覺自己今日貿貿然的讓羽翼未豐的應天水師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上的兵勇作戰,是一個極為失策的行動。
這般強大的漢軍戰船,整個就是無懈可擊,漢軍將士隨是英勇善戰,奮力殺敵,可是面對如此可怕的龐然大物,到頭來是決計討不到好處的,楚流煙的心中如此盤算,越來越覺得今日的戰事若是不能及早結束,告一段落,對於應天水師的傷亡必然會大過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可怕艦隊上的兵勇將士的傷亡。
如此不划算的事情若是出現了,楚流煙覺得自己都沒有顏面去見應天水師的統帥徐達。折損了大半的殿後之應天水師將士,任是何人也交代不過去,即便自己身為軍中的軍師,出謀畫策,決勝千里,若是出現了這等紕漏,恐怕那些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而陣亡了的應天水師將士家屬,那些為保衛應天視死如歸而捐軀了的應天水師將士的家人定然是繞不過自己。
想到此處,楚流煙的心頭大為沉重,她心裡頭極為願意眼下就結束了這場戰事,可是兩軍對圓,交戰方酣,即便是自己當下就下令鳴金收兵,恐怕那些早就擺下的絕殺大戰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會不顧一切的乘勢追擊,如此一來原本戰船就不如對手的應天水師定然會節節敗退,潰不成軍。這般做法更是作戰的大忌,不管如何也不能如此行事。
楚流煙一面想來,一面捉摸究竟應當如何區處當前的戰事,可是想來想去,一點頭緒也摸不到,只是覺得今日的戰事恐怕要壞了。
楚流煙忽然問到一股焦臭之位,抬眼一看,發現隨頭自己而來的那名將領已然等不住了,親手點燃了幾個引火之物,旁邊的幾名將士取下盾牌,用力的朝船艙裡頭撲扇著,意圖將這名將軍的點燃的引火之物黑煙扇入船艙之中。
可是一股焦臭的黑煙卻是毫不巡撫的從船艙裡頭滾了出來,將那名將領和身邊的幾位將士嗆得涕淚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