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
一陣閒聊,兩人談起這些年的境遇,又談起其他同窗好友的境況,都忍不住唏噓不已。
轉到了正午時分,王縉說他已經在長安城的醉仙樓訂了一桌,請岑參去赴宴,兩人不是一般的關係,岑參盛情難卻,只能卻之不恭,把營中事務跟下屬交代了一下就和王縉到了長安醉仙樓。
上了酒桌之後,岑參就知道王縉來找他肯定有事,於是酒過三巡,岑參就問:“王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見小弟,想必是有事,不妨直說!”
王縉聞言放下酒盅,說道:“岑兄慧眼如炬啊!其實小弟這次來拜會岑兄是為了家兄王維的事情!”
岑參一愣:“令兄王維怎麼啦?”
“岑兄有所不知,去年叛軍攻入長安城內,恰巧家兄王維在長安被叛軍抓獲,叛軍大將孫孝哲素問家兄大名,以其和全家老小的性命相威脅,脅迫家兄做偽官,家兄倒是不怕死,可家中還有老小几十口,如何能讓叛軍給禍害了?只能違背意願忍痛做了偽官,可沒過兩天北庭軍就打回來了,家兄因做偽官被下獄問罪,如今豐王身為京兆府尹,正在審理這類案件,馬上就要審理家兄的案子了,陛下也盯著這次的審理,還派了三司官員旁觀,豐王也殿下不敢懈怠。真要定罪的話,家兄只怕有殺身之禍。該想的辦法小弟都想過了,想來想去,也只有岑兄這條路子可走,還望岑兄斡旋一二,如果需要花費打點,請岑兄只管開口,小弟和家兄及全家老小感激不盡!”
“原來如此!”岑參說完皺起了眉頭,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其他人署理京兆府,小弟或許還可以想想辦法,可是如今是豐王李珙主持京兆府,我岑參說到底也只是一介輔官,豐王殿下不一定肯賣我岑某人這個面子!如果我家大帥肯出面說句話,此事就好辦了!對了,據小弟所知,當年令兄與我家大帥在河西時也算是同僚一場,有些交情,如果我家大帥獲悉此事,說不定肯說句話!”
王縉連忙道:“還請岑兄無論如何替小弟引薦趙大帥,小弟深知岑兄為人,也不敢拿沾滿銅臭味的財貨汙了岑兄的品節,日後岑兄有用得找小弟的時候,只管開口說話!”
岑參道:“王兄言重了,說起來令兄的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處在那種情形之下,家中老小几十口的性命被別人捏在手裡,誰能大義到不顧全家幾十口性命的地步?令兄只是運氣不好,受了其他人的牽連,再說他的情況與別人不同,其他受審官員是主動降敵而令兄是被脅迫的,豈可等同其他人一樣處置?”
王縉嘆道:“岑兄所言甚是啊!”
岑參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過兩天有一批軍械要押送至華陰,小弟也要向大帥稟報軍械打造和新兵徵兆的事宜,王兄如果公務不太繁忙,可隨我一同前往華陰,屆時小弟替你引薦大帥,王兄認為如何?”
王縉大喜,連連拱手作揖:“如此就有勞岑兄了!”
正月二十,王縉向刑部衙門請了幾天病假,隨同岑參前往華陰,而皇帝也就趙霆和宜寧郡主李淑的事情頒了聖旨,冊封李淑為宜寧公主,將之下嫁給趙霆,具體婚期待定,趙霆和李淑的關係算是正式確定下來,孟夫人這次長安之行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趙霆告別李淑,與正月二十這天護送孟夫人返回華陰,正好與岑參和王縉同行。
正月二十三下午,孟夫人、趙霆、岑參和王縉等一行人抵達華陰,岑參要押送軍械去東征唐軍大營,趙霆護送孟夫人回元帥府,王縉先行進城在華陰城內找客棧落腳,華陰縣令不知怎麼得知王縉來了華陰,帶著幾個官員到客棧拜會王縉。
岑參交接完軍械的事情後進了城,王縉派來隨從找到了岑參,告知了王縉的落腳客棧,岑參先去元帥府見趙子良,稟報了這段時間軍械籌集和徵兵事宜的情況,最後提起了王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