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頭往前走,一路上雖然有人來人往,卻多半都是不認識的人,偶爾也能碰見醉醺醺的人。
順利地離開鄭府,那位郎君把冉雲生放到車廂裡,見冉顏就要上車,連忙道:“我叫程懷弼。”
冉顏轉頭衝她微微頜首,“多謝程郎君。”
若是平時,她或許會多說幾句感謝的話,可眼下她腦子昏昏沉沉,身體裡有種陌生的感覺在騷動,令她使不上力氣。
冉顏恨得咬牙切齒,她方才打的裴景的那一巴掌是帶著毒藥的,好歹是解了一些氣。
她神智越發模糊,暫時也顧不得去想那麼多。
催情藥對於嘗過滋味之人具有百分百的殺傷力,然而冉顏不僅沒有嘗過情慾滋味,而且在這一方面的心理感覺十分遲鈍,加上她身上帶著清神明智的藥。
按道理來說,她配的這個藥,也能解迷藥、催情藥,只是沒想到這個紅塵散居然藥力居然這麼厲害。冉顏癱軟在車廂內,伸手去把幫冉雲生綁在胯部的面紗解開。
那個房間只是個茶室,裡面什麼可用的物件都沒有,幸虧她隨身帶了這個東西,把冉雲生那個地方稍微處理了一下,否則真要無法收場了。
冉顏顫抖著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中了這種藥,根本沒什麼好辦法可以解,要麼就找個男人,要麼就多喝水,泡冰水。
車裡面的茶水已經冷了,涼意從食管一路流到胃裡,十分舒服。冉顏開始不斷地倒水。
可是一壺茶水有限,很快便一滴不剩。
冉顏嘆了口氣,看了被她下藥弄昏迷的冉雲生,若不是要有一個人醒著,冉顏也真想幹脆把自己神經麻痺掉算了!
車輪聲咕嚕嚕地響,冉顏靠在車壁上,把車簾子開啟一些,呼吸外面帶著涼意的空氣。但隨著時間推移,她已越來越不能控制,口乾舌燥,呼吸愈發粗重,腦海裡還不自覺地便冒出來男女交歡的畫面。
冉顏扯了扯衣領,心中苦笑,她這些年一直懷疑自己性冷淡,結果若是因為慾求不滿給憋死了,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她眯著眼睛,逼迫自己想別的事情,眼前卻忽然浮現了在影梅庵時蘇伏光裸的模樣。頓時,渾身壓抑的火苗轟的燃燒起來。心裡開始莫名地著急焦躁,難受得她幾乎要哭了出來。
咬舌尖咬到滿嘴都是血腥味,鮮血順著她嘴角溢位來,卻沒有絲毫作用,她覺得自己的神經末梢都麻木了。
彷彿過了十年之久,馬車才緩緩停下來,冉顏穩住自己的聲音,問道:“到了?”
車伕答道:“娘子,在內門道了。”
冉顏整了整衣襟,掏出帕子擦拭唇角,之後發覺自己根本沒有絲毫力氣起身,“通知爾冬和淺雪來接十哥。”
爾冬和淺雪本就是冉平裕給他準備的通房,雖然冉雲生一直沒有碰她們,但事已至此,總不能憋出毛病來。
彷彿聽見車伕離開,冉顏從袖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把裡面的解藥灌入冉雲生口中。
幸而冉府不大,不出片刻,爾冬和淺雪便急急地趕了過來,與她們一起來的還有歌藍和晚綠。
冉顏透過簾子的縫隙看見她們,眼眶竟有些溼潤。
“娘子?”晚綠爬上車,撩開簾子便看見冉顏面頰緋紅,鬢髮有些凌亂,平日如死水一般的眼眸似含兩池秋水,唇瓣微啟,露出細白的貝齒。
晚綠愣了一下,急道:“娘子怎麼了?”
隨之爾冬也上了車,看見冉顏的模樣嚇了一跳。
冉顏視線迷濛,看見爾冬的身影,打起精神道:“爾冬,我……和十哥,不甚入了別人的圈套,中了催情藥,你好好服侍十哥。”
爾冬面色彷彿砸倒了顏料瓶,複雜的表情結合在一起,最終還是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