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要求。
“太難看了,收手吧!”還沒等梨旺露出憤怒的表情,也沒等圍觀的第三師官兵不分敵我的發出噓聲,人圈以外就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什麼……”
枯燥行軍路途上無論何等事端都是難得的調劑,尤其這樣被圍在當中的人中還有兩個姿容端正的女性的好事更是不常見。無論如何都想多圍觀一會兒計程車兵們發出了抱怨的嘈雜聲,然而當他們看清走進來的人的時候卻都噤若寒蟬的閉上了嘴巴。
“霍普金斯上校……”
“是霍普金斯上校呢……”
竊竊的議論聲中,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走進圈內,乍看上去,這是個無論是外形還是長相都是讓人看過一眼就會完全忘記的型別,只有那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淺藍色眼睛讓人印象深刻。
“嘩啦!”
幾百人同時立正行禮的聲勢那真是非同小可。即便是偽裝成軍人的佐天淚子,也不由在這樣嚴肅的氛圍中站直了身體,將手舉到齊眉的位置上。
“聽說這邊出了什麼事情,卻原來是這樣嗎?趕快把你的錢袋拿出來!……”
“還有你,克勞斯上尉。既然他現在歸你指揮,你就必須負起責任!……”
毫不留情的把部下訓的狗血淋頭之後,霍普金斯親手將垂頭喪氣的軍士交出的錢袋交到佐天淚子手裡。看到佐天胳膊上的臂章,他的目光突然一閃。
“你……”
“霍普金斯,好久不見了啊。”
聽到這個聲音,霍普金斯猛然回頭,然後驚訝的都快把眼珠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八百萬眾神在上!是你嗎?克勞斯!你居然還沒死嗎?”
“混蛋霍普金斯。‘不死’這個綽號,不還是你給我起的嗎?”
兩個臂章上都有在比恩蘭獲得的月桂葉花環的老相識對視了片刻,猛然擁抱在一起,用力之大把對方的肋骨弄得吱嘎作響,似乎要從身體裡被擠出來一樣。
首先堅持不住的自然是體格遠不如對方的霍普金斯。告饒後才被放開的他狠狠捶了克勞斯肩膀一下,然後在哈哈大笑中對著一圈官兵像趕蒼蠅一樣揮手:
“都散了散了!”
…………
“你不在卡昂窩著發黴,是什麼風把你吹到勒芒來了,老不死?”
毫不介意的坐在月臺稍嫌溼冷的地面上,伸手探向架著湯桶和好幾個鋁飯盒——其中就包括上校自己的——的酒精爐取暖,霍普金斯向著克勞斯發問。
對方給自己的綽號上添上了一個“老”的事實瞬間讓克勞斯咬牙切齒,腮邊的肌肉凸起了一條銳利的稜線。片刻之後,他臉帶抱歉的攤攤手:“事關軍情,無可奉告,老混蛋。”
看看左右,克勞斯壓低了聲音:“倒是你,你不在首都和安夏,還有小安夏在一起,跑到勒芒來幹嗎?——哦,這臂章,你調到第三師來了?你吃飽了撐的?”
“誰說不是呢。”酒精爐突然炸開的燈花讓霍普金斯手輕輕一顫,隨後把手翻過來讓火焰的熱量也滲入手背。橫過左手的手腕的深刻傷痕讓他的後三根手指始終無法伸直。
克勞斯心中一酸,當初那個來自首都警察局,穿警服也好軍裝也好,怎麼看怎麼彆扭的靦腆矮個子青年的形象在眼前一閃而過。
“第三師怎麼跑到西邊來了?比恩蘭那邊不要守軍了?”
“問題真多。當初你可沒這麼羅嗦。”霍普金斯翻了個白眼,不過仍然回答了問題:“還不是因為停戰談判。你也知道,第三師……”
他壓低了本來就低的聲音:“長期駐紮在比恩蘭,和羅馬人的仇恨海了去了。要是這邊談著,那邊在比恩蘭捅出什麼事情,議會那幫烏鴉非得把軍部的幾位老大吵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