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從禁衛裡面調軍官到第三師……”
“不僅是第三師——啊,謝謝。”戴上手套從酒精爐上取過佐天加了一大勺濃湯的飯盒,霍普金斯繼續說到:“不僅第三師。阿爾薩斯的第五師,洛林的第二師,還有阿爾卑斯山地旅。像你我這樣的老傢伙幾乎都被派出去都不夠用,這些部隊拉到西部來以後,互相之間還要調換軍官!你要是這個時候回首都啊,保證一個熟面孔也見不到——這是!”
剛剛舀了一勺澆在couscous上的濃湯放進嘴裡,霍普金斯的眼睛馬上就瞪大了。他難以置信的站起,搶過佐天手裡的勺子在湯桶裡翻了起來。
沒錯。
鹹的要死連貓都不願意看一眼的豬肉或者牛肉,硬的能把戴著鋼盔計程車兵砸昏過去的黑麵包,煮爛到哪是豆子那是胡蘿蔔都分不清的豆子和胡蘿蔔罐頭,還有表皮發灰的滿是冰渣的凍土豆。
和每一個赫爾維西亞陸軍士兵所能得到的配給一樣的東西,經過那個黑髮的小姑娘的手一煮,一下子就變成了美味佳餚。
左右看看,除了臉上一片尷尬笑容的佐天,無論是老朋友克勞斯,還是在他到來之後就一言不發的梨旺和阿斯拜恩,都正在埋頭苦幹。那個比他和克勞斯這樣的老兵舉止還要粗魯的女性軍士長最是誇張,就在他探查湯桶的兩分鐘裡,已經發出巨大的響聲把飯盒裡的東西全部幹掉了,隨後也不用勺子,就用飯盒直接從湯桶裡撈了大半飯盒的濃湯。
頓時醒悟的上校急忙也丟下勺子抄起自己的飯盒。但最終還是等不到他添第二次,眾人已經齊心協力解決掉了湯桶裡的所有存貨。上校也不以為忤,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把眾人的飯盒都收集起來,排在同樣已經吃完飯計程車兵們中間,等待水池空餘位置的和宮和佐天的背影。突然回過頭對著克勞斯說了一句什麼。
正在此時,淒厲的哨聲響起。還不等哨聲落地,眾多塗成草綠色的車皮就已經在裝甲車頭的牽引下發出呼嘯著出現在視野裡,鋼鐵之間的碰撞和摩擦充斥著人們的耳鼓,一時間月臺上的眾人什麼都聽不見。
“什麼?”
當這種刺耳的聲音略微小了一點之後,克勞斯大聲喊。
“沒什麼。”霍普金斯輕輕搖了搖頭:“老朋友,再見了!”
“再見。”克勞斯揚起手:“可別死了啊!”
“這是我對你要說的。”霍普金斯同樣揚起手和克勞斯一擊掌,隨後轉身向軍列走去:“後會有期!”
……
“他說的你也聽到了吧。”
從西部前往中央的列車懶洋洋的發車四小時之後,看著佐天在空蕩蕩的貨運車廂裡架起酒精爐忙碌的身影,從頭到尾都沒開口,也沒被霍普金斯上校哪怕拿眼角掃上一眼的阿斯拜恩突然說。
這並非疑問句,而是陳述五小時前發生的事實。
“要小心……嗎?”
摸出一根香菸在鼻子下嗅聞,克勞斯的目光從敞開的貨運車廂大門外轉到了蹲在酒精爐旁邊,正呆呆的看著外面的田野,連幫著佐天削土豆皮的事情都忘了的和宮梨旺身上。
灰濛濛,偶爾還能看見殘雪的田野飛速掠過和宮的眼睛,然後車廂內的壓力陡然變化。隨著隧道的巖壁呼嘯而過,黑暗籠罩了整個車廂。酒精爐的淡藍色火焰在猛然抖了幾下之後又穩定了下來,為正在忙碌的佐天提供了唯一一點照明。
那一點點的火焰,映在車廂內的四個人的眼睛上,反射著絲絲的光芒,和著車輪與鐵軌縫隙之間咔嗒咔嗒的碰撞聲一閃一閃。
ps1:從本章開始,就是俺的原創情節了。怎麼說呢,本書寫到這個點上,總算是才有點“同人”的樣子了。
ps2:原創情節,不用說也需要極多的原創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