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禍首的學園都市方面將做出何等激烈的反應?
“應該不會有太激烈的反應吧——瑪格努斯先生和神裂小姐,都是好人呢。那個什麼……對對,必要之惡教會,應該也都是一樣的人吧?”
佐天越說,在阿斯拜恩輕輕嘆息之下聲音越小。她求助一般將目光轉向史提爾和神裂,兩人卻都像觸到了烙鐵一樣躲了過去。
所以,科學側和神秘側的全面對抗,大概是必然的結果吧。
“那樣的話——”西斯武士意味深長的看著徒弟的眼睛。從原力海洋深處穿過的精神羈絆輕輕震動著,一瞬間便以百倍於語言的速度將資訊傳輸完畢。
時空管理局也好,學園都市理事會也好,都不可能讓他們亂來。如果真要引起神秘側和科學側雙方的亂戰,別說卡薩諾瓦爵士,就是哈洛溫提督也保不下他們。
不過到時候,時空管理局的處罰,大概已經微不足道了。
“每天,每天,不是殺人便是被殺,渾身沾滿血跡,有你自己的,有你朋友的,也有你敵人的。即便到了很久很久之後,如果在枕頭底下沒有一把手槍的話你也根本睡不著。
“或許在早飯後空閒時間和你賭了一把,卻沒現金付賬的朋友,到了中午便會躺進裹屍袋裡,甚至在鐳射和電磁彈下成為一撮塵土。你沒法面對他們的親人,有時都沒法面對自己。你會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死的是他們,不是自己。
“淚子,你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了嗎?”
血腥味撲面而來,嗆的年輕的西斯學徒根本喘不過氣。
她想起了暮羽,想起了乃繪留,想起了屍骨已經變成了灰塵灑落在赫爾維西亞西部的群山和沙海中的菲利希亞-海德曼和空深彼方。
我做好了讓自己,初春,白井同學和御坂同學,讓春上,讓谷川,讓柵川中學1d和1c的學生們,讓翌檜園的孩子們,讓無論如何都不肯捨棄學生的木山老師……讓自己所珍視的一切都化為火海,在血雨腥風中飄搖的準備了麼?
“您太過分了。”
視野的左上角,突然跳出了林蒂-哈洛溫提督的胸像。
“她還只是個孩子而已。”
她早晚會面對這一切。
阿斯拜恩看著低下頭的佐天淚子。
秩序,高於正義。
曾經無數次調查中,自己和master已經揪住了幕後黑手的尾巴,卻因為可能會引起加達裡內外的武裝衝突而被緊急喊停。
自己,master,還有情報部的同事們的性命,自己可以毫不在乎的擺上天平。
然而,如果拉普蘭也有被捲入戰爭的危險,那自己就不得不退避三舍了。
正義,在自己所在乎的那些人的安全之前,一文不值。
“框!”
“誰!”
即使門只發出了一聲輕響,在沉默的房間內也顯得格外清晰。
神裂的耳力何等高明?立即出聲斷喝。
由近至遠,門外響起的腳步聲熟悉異常。
和史提爾對視了一眼,兩人推開門,旋風一般的衝了出去。
是要冒著將朋友們推上腥風血雨的風險救助那個素不相識的女孩,還是任由那個女孩墜入命運的深淵,就這樣保持著非人的身份活下去?
最終,佐天一言不發的跑了出去。
她推開的門扇被一隻纖長的手掌握住,輕便的運動鞋踩踏在單人病房的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窈窕的身影出現在病床前。
“這樣好嗎?”
生天目仁美茶色的瞳孔注視著看著牆壁,彷彿要用目光在上面鑽兩個孔的西斯武士。
阿斯拜恩的目光移動了一下,對著生天目仁美。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