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自由的風一樣,終其一生都不停地旅行,旅行,直到不知道死在哪裡為止。
雖然普通民眾相當歡迎這些以馬戲和戲劇給他們沉悶的生活帶來歡笑的人,不過官吏和貴族們卻相當討厭他們。這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那些是沒有祖國,也不向任何一個國家奉獻忠誠的“自由”人。
馬克斯就是這樣的“自由”人,在這家馬戲團裡擔任馴獸員一職。不過他從小的夢想,是當一個只需要動動筆桿子,就不斷有金錢和美女落入掌中的詩人和劇作家。
“總有一天,全大陸都會傳唱我的詩篇和劇作,無論羅馬,弗萊芒,比恩蘭還是赫爾維西亞,每個城市都有不止一個女性……”
“先生,結賬。”
克勞斯呼喚店主,一臉興致勃勃的馬克斯只得住嘴。
“承惠十八元。被這位小姐摔碎的杯子五元。”
“啊,杯子的錢……”
“有什麼關係。”
梨旺笑著說,同時從口袋裡抽出了二十元的紙幣。
“呃……”
看到轉向自己的店主,青年困惑的眨了眨眼睛。見此情形,梨旺不由嗤笑:
“你也喝了一杯吧,付錢啊!”
看到青年滿不在乎的表情,笑容迅速在梨旺臉上凝固。
“……難道說……錢……”
“當然沒有了。”
馬克斯把手張開,然後把連體服的口袋都翻出來給大家看。空空如也,連一枚硬幣都不見蹤影。
“要我們請嗎?!”
梨旺發出了怒雷一樣的吼聲。她的聲音和凶神惡煞的表情,嚇的千葉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最終,為了三元錢似乎並不值得大發雷霆——這樣安慰自己的梨旺只得忍下一口氣替他付賬。
“啊,果然,您的內心和外表一樣美麗……”
“住嘴!”
扭曲的笑容掛在和宮梨旺的臉上。她將身體微微傾斜,重量集中在一隻腳上。若是這個口舌像坦克的潤滑油一樣滑的傢伙再說下去,她便一腳踢出去。
小腿,膝蓋,還是兩腿之間?選吧!
女軍士長像是獰貓一樣兇狠的眼睛裡,透露出這樣的資訊。
“是,是。為了表示我的謝意,晚上都請來看馬戲吧。小孩子們都免費哦。”
“真的嗎?”
以居依為首,被千葉叫過來的孩子們眼睛裡發出興奮的光芒。
揮了揮手,馬克斯飄然而去。一瞬間之後,和宮梨旺才醒悟過來的衝著他的背影大叫:
“嘿,我不免費嗎?替你付錢的我!”
對方對此的回應,是乾脆的跑了起來。在克勞斯與和宮梨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他一溜煙的沒入了馬戲團的帳篷裡。
“切……不過,”
克勞斯啐了一口,轉頭問千葉:
“話說回來,‘哈爾’沒有了讓人傷腦筋哎。這邊還有什麼旅館嗎?……嘶!”
和宮不悅的瞪著他。剛剛正是她的軍靴踢在了克勞斯的脛骨上。面對油嘴滑舌的詩人,劇作家兼馴獸員積累起來的怨氣,似乎都集中在這一腳上。
“太失禮了吧!”
“啊,不,沒什麼。”千葉感激的一笑:“我已經不是‘哈爾’的職員了……不過,盧安比較像樣的旅店,應該沒有一間剩下來了。”
“果然嗎?”
克勞斯牙疼般的咧了咧嘴巴。
或許……
千葉的目光掃過吉普車後座上堆積如山的物資,鼓足了勇氣說:
“那個……如果,如果不嫌棄的話。到‘道爾機構’來如何呢?”
“不打擾嗎?”
和宮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