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絲嗜血的笑意,不管她是怎麼進來的,他都不會讓她輕易離開。
那個叫步天音的女人,竟然敢拒絕他的和親,那麼她今日出現在這裡,他要是不把人扣下,豈不是白白辜負了老天的一番好意?
美侍婢將一杯盈滿的熱茶放到北野望面前,他舉杯,呷了一口,在那茶杯還沒有來得及放回桌面的時候,忽然一頓,一支潔白如玉的短笛抵在了他的頸上。
短笛,如劍。
鋒利,森冷。
握著短笛的那隻玉手,清瘦白皙,可以清晰的看到手背上凸起的青色脈絡。
這隻手上佈滿了血跡。
步天音一手握短笛抵住北野望的脖子,一手毫不在乎的擦了擦自己的唇角留下來血跡。她手上的血是受了內傷,沒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白公子的一掌,險些去了她半條命。
她現在,真的已經算是強弩之末了。
自己,莫非今日要命喪東壤王宮?
“螳螂捕蟬麼。”
北野望紋絲不動,唇角,輕輕勾起。
他那雙清冷的眸子,並不是如寶石一樣的藍色,而是和普通人一樣,墨色瞳孔,幽暗深邃。
步天音看著他那雙如墨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怔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回他,“是黃雀在後。”
在她的身後,站著一臉冷笑的白公子。
這個白公子,身如鬼魅,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明明有很多次機會殺掉自己的,可是卻偏偏在最緊要的關頭給她留一條活路。
剛剛在大殿裡還不是這樣的,可出了大殿就是這樣。
如果步天音沒有猜錯的話,是他在顧忌。
他在顧忌北野望。
不管他們是何關係,沒有北野望的命令,他在他面前都不會取別人的性命。
所以,她賭一把。
白公子是北野望的屬下。
只不過這個屬下比較特殊,是那種自身功力比較深厚,很我行我素的一類人。
因為某種原因被束縛在北野望手下,但是又不甘心。
三個人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姿勢僵持了幾秒。
在北野望沉默不語時,步天音勾唇輕笑道,“你的手不會有我的快,最快的速度,是你殺了我,我殺了你們的王。”
她的聲音,慵懶中帶著一絲冷意,算不上強硬,但是卻足以讓聽到的人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
白公子冷笑道,“黃毛丫頭也敢在本座面前口出狂言?”
“不信你便試試。”
音落,步天音猛地提起手握茶杯的北野望向後推去,她的短笛從未離開過他的脖子,白公子身形初動時她便又換了個方向,讓北野望一直擋在她前面。
北野望唇角牽了牽,並沒有反抗,像一隻傀儡似的任她提著。
很快,王宮裡的禁衛軍軍隊便將她層層包圍。
弓箭手從房頂上一字排開,裡裡外外排了三層。
這樣的陣勢,就算是她插翅也難逃。
北野望心裡有一個年頭,如果今日她不能突破這重圍,他便讓她死。
如果今日她能夠出去,才是有資格與他並肩站在一起的女人。
他從來不覺得,有任何女人能夠有她這麼有趣。
白公子因為在殿內見她使用過一次劍術,他只見了一次,覺得意猶未盡,並不能確定是不是他心裡想的。
這樣的招數,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呢。
他要逼她再用一次。
禁衛軍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身側,有白公子一夫當關。
身後,有上百名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