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在意,就等著他自己說夠了,說煩了,離開就罷。可是他說了些什麼鬼,哪有他這樣口口聲聲扭曲事實的?
再也顧不得其他,步天音生硬的開了口:“我是說過……但那完全是建立在我們互相信任的基礎上,我完完全全的信任你,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但是你又是怎麼回報我的?你凡事隱瞞我,你對孩子又是什麼態度?雲長歌,你說出這樣的話真的沒有覺得不公平麼?”
“公平?”雲長歌冷笑一聲,“這世間哪來公平可言?唯有強者,才能夠制定公平的準則。”
步天音沉默。
她雖然在氣頭上,可他說的話也不完全沒有道理。無論在哪裡,古代也好現代也罷,全部都是弱肉強食。
物競天擇,適者才能生存。
那麼,今天她就要跟他攤牌了麼。
步天音安靜的低下頭,水眸中閃過一絲失望,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就要完了。
雲長歌的一味隱瞞,她的一味牽強附會,竟然都不能挽回什麼。
“又不說話了。”雲長歌冷冷的開口,聲音不帶有一絲溫度,他不喜歡她沉默,她一旦沉默,他就猜不透她心裡在想些什麼。猜不透的時候,他就會覺得她在想別的男人,想那個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她是算計不過他,但是她的小聰明,卻永遠讓他意想不到。他不喜歡這種在自己控制範圍之外的事情。
雲長歌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臉上有過一瞬的猶豫,但他還是將步天音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她離開椅子的一剎那,旁邊的一張桌子以及她剛剛坐著的椅子全部被劈成了碎片。
步天音的唇有些譏誚的勾起,他這是什麼意思,殺雞給猴看嗎?意思是她如果再忤逆他,下場就如同這一地的狼藉嗎?
“不可理喻。”沉默了良久的步天音突然開口,卻是說了一句讓雲長歌的臉色瞬間陰沉的話。
“小步,什麼意思?”
“我說你不可理喻。”步天音悽然一笑,誰能想到,曾經無比甜蜜的他們能輪到這這般針鋒相對的田地?
果然啊,無論在這裡,帥哥和美女,兩個人顏值都高的組合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就像二十一世紀的大街上,多半都是帥哥伴醜女,美女配挫男的。
“你以為昨天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麼?你跟裴湄做了些什麼,你好意思站在這裡質問我?我捫心自問跟小白師父清清白白,連他的手都沒有碰過,你呢,你恐怕不僅拉過人家裴湄的手,抱過人家的腰,你們還做過一些什麼?雲長歌,我的太子殿下,裴湄是你的初戀麼,初戀回到自己身邊的感覺怎麼樣?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跟孩子是你的拖累對吧?那好,不用你多言,我現在就走,帶著孩子離開你的世界。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天下任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只能選一個(4)
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這簡單的幾個字,一句話,卻足以讓向來冷靜的雲長歌失控。
他從來不認為酒精能夠麻痺自己,他是一個時刻需要警醒著的人,可是現在他突然明白自己真的是醉了。
醉得不可救藥。
而讓他醉成這般的並不是剛才喝過的那十幾天酒,而是步天音這個人。
這個女人,自從她出現後,他就把自己的生命跟她的綁在了一起。
雲長歌看著步天音,一雙雪眸,美得妖異而又絕望。
原來昨天在素珍樓,她是看到了的。
可是看到了卻裝作沒有看到。
要不是今日他逼問她至此,她是不是就打算視而不見?
他上前一步,步天音下意識想後退,但是卻倔強的站在原地,他扯著她的手,不敢太用力,似乎是怕傷到孩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