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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了心嘆,隨後準備進去。

誰知杏月擦了擦淚,攔住了徒元徽,大著膽子問道:“太子殿下,恕奴婢冒犯,請問您以後打算如何安置我們姑娘?”

徒元徽一直知道杏月心向這馮玉兒,也的確對馮玉兒盡心盡力,否則這次杏月也有些責任,他早就讓她變成東宮內寢殿幾個伺候的和暗衛一樣,讓給拖下去杖斃了。

杏月見徒元徽不語,心裡頭急切,立刻跪到徒元徽跟前,說道:“殿下,奴婢雖是金陵薛家送給姑娘的,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姑娘待奴婢如同姐妹一般,奴婢一輩子都會跟著姑娘伺候她,而今姑娘受了這麼大打擊,只求殿下您多多垂憐她,千萬……別往人傷口上撒鹽。”

徒元徽腳步頓了頓,但還是什麼也沒說就直接進去了。

外面的杏月和徒元徽說話,床上的馮玉兒卻就動了。

徒元徽走到屋子門口時停了停,然後輕手輕腳地撩開簾子走了進去。

馮玉兒這時候已經起來了,而且還坐在了梳妝檯看著銅鏡梳妝。聽到徒元徽進來的聲音,也沒轉過身去。

她的臉色很白,沒有任何血色,養了幾日,臉上因為芙蓉散長出的血絲和豆粒也因為救治即時給消散了。

她的意識清醒,後來清醒了,她也一直想啊想,一開始是無盡的悲傷和痛苦,情願讓這芙蓉散徹底毀了自己的容貌就好,屆時,徒元徽也不會再留著自己,也沒有任何人覬覦自己,清清靜靜地過下半輩子是不是很好。

可是隨後一股強烈的不甘在驅使著她,她為何就一定要認命,只想著躲,想著逃?徒元徽之前有句話說對了,出身低賤的人如果自己都去輕賤自己,那麼這一輩子永遠只能低賤了!

她甘心嗎?

她也曾是平等心性的人,就因為現實也讓自己輕賤起自己了!她自我嘲笑一下,說什麼本分,說什麼只願過清淨的日子,不想爭風吃醋,其實都是藉口,自己輕賤自己併為自己鋪上一層自我優越的藉口——她不屑後宮爭寵。只是在掩飾自己的懦弱,並美其名自己活得閒適就好了。

既然選了這條路,那麼這樣逃避的心態會毀了自己。如今,她的女兒可不是就沒了?如果她之前一直不曾將自己當初局外人,想著離開東宮,那麼她會用心經營內寢殿,就算見不得光,她還是因為徒元徽的寵愛會有著屬於自己人手,錢氏……她也能設計讓她暫時出入不了東宮。

“玉兒。”徒元徽叫道。

馮玉兒微微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的時候,嘴角已經勾起了笑容,她轉過頭來。

立即開心地笑起來。

徒元徽一怔。

馮玉兒低聲說道:“你終於來了。”

徒元徽心裡頭一軟,她盼了自己很久了嗎?立刻快走幾步,然後俯身親了一下馮玉兒的額頭,溫聲問道:“可睡好了?”

馮玉兒點了點頭,想要起身。

後面進來的杏月剛想上前攙扶,徒元徽卻已溫柔地將馮玉兒抱坐起來在他的懷裡,馮玉兒很依賴地抱住了他的腰,頭也靠在了他懷裡。

然後就痛哭起來。

徒元徽聽到聲音,微微低頭,卻將人抱得更緊。

杏月嘆了口氣,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了。

“是我的錯。”徒元徽沒有再自稱孤,而這承認錯誤,也是發自肺腑。

說完後,溫柔地撫著馮玉兒的背,也不再發一言,只任馮玉兒止都止不住的淚水,浸透了自己衣衫。

不知過了好久,馮玉兒終於抬起頭來。

然後主動去親吻住徒元徽。

纏綿悱惻間,柔腸百轉中,唇舌交纏,好一會兒。

徒元徽輕輕挪開了些,摸著馮玉兒的面龐道:“我已讓小德子對外頭公佈了,江南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