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馮玉兒已然香消玉殞。”
馮玉兒已然知道了,她被送出了東宮,她就明白了徒元徽的打算。因為這次麗秋為了救她請來了皇后的嚴太醫,她的身份就瞞不過,那麼她就只能死。
但是徒元徽顯然要給她另外的身份,馮玉兒已經有了心思,不管這個身份會不會被戳穿,她也需要,然後死死的抓住這個身份,然後慢慢往上爬。
“我只能都聽你的,以後生也隨你,死也隨你,只要咱們能活在一處。”馮玉兒聲音哽咽道。
徒元徽一聽,起身望住馮玉兒的眼睛。
“玉兒,這是我欠你的,我若是做了皇帝,那麼便會立你為後,與你共享尊榮,而我若是被廢了,也定當安排好你,過你想要的清淨日子。”
馮玉兒心裡不由地一笑,前些日子還是,他被廢了,她得陪著同生共死,現在倒是真的為她考慮了,而不是自己。
這樣也好。
“玉兒不過鄙薄之人,又曾淪落風塵……”她還是有必要點清楚。
徒元徽卻立刻說道:“這是誓言,若有違背,便叫我永不翻身。”
馮玉兒笑了,笑中帶出眼淚,說道:“殿下你真會說話……我做皇后,你的太子妃做什麼?”
徒元徽平靜地說道:“不會有太子妃,除了你。”
隨後說道:“原本在著手給你捏造一個大家閨秀的身份,只是如今正是虎視眈眈之時,一個不小心被他們抓到把柄,便是前功盡棄,既然你是自小被拐,便幫你找著父母,這才是最穩妥的法子,即便他們是販夫走卒,好歹正經有了出身,你的之前就是被挖出來,也不再是賤籍。”
真找到了身世,便是苦主,最多身家不清白,無人娶而已,但已然不再是賤籍,那麼也不會違背遺召。
馮玉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東宮最小妝匣裡有一根琺琅銀釵,是小時玉兒被拐子抱走時抓著的,柺子抓了我就給轉上了船,這釵子我藏在了船上,後被船上柺子換了衣衫後,我就將這釵子一直貼身藏著,到百花樓也留了下來。釵子平常,不知能不能查到些蛛絲馬跡。”
釵子在百花樓被發現了,也被百花樓的鴇母拿著,馮玉兒說聽話,鴇母才將這釵子還了回來,因為不值幾個錢,想來馮玉兒家裡也是普通人家,贖不了馮玉兒,又從最南邊賣到了這裡,這輩子也見不著了,就是見著,哪家清白的人家願意花大代價贖一個已經在青樓待了不少年的姑娘,沒得壞自己家裡未出嫁的女兒名聲。就是世家,尋到了,也只會讓她去死。
所以,鴇母也就由著她去了,那會兒馮玉兒可真是個刺頭。
徒元徽點了點頭,說道:“玉兒小時候也這麼聰明。”
懂得藏釵子!
馮玉兒的記憶不清,當時不過三四歲的樣子,也不知為什麼知道藏了起來。
馮玉兒穿越過來的時候,記憶裡也一直惦記著要釵子。
徒元徽又問:“除了你家門口有個小獅子,有個漂亮的丫頭伺候你和不喜歡你的祖母,你可還記得些其它?”
馮玉兒努力去回憶這個身子的記憶,好一會兒,才想到,說道:“還有玉兒好像和您說過的,那一年鬧流民,玉兒被送到金陵的路上,親眼瞅見了死人,對了,那柺子好象叫什麼禿子三,玉兒到百花樓後幾年,他又送了幾個過來。”
“禿子三?”徒元徽一笑。
“這便好辦了!”
“這找人的事我便叫人去辦,秦業也會參與其中,你便安心住下,他也會時不時到莊子上來,你若還想到什麼,便告訴他。”
“好!”馮玉兒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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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庭雖和徒元徽說了要去襄陽樓卻沒有直奔目的地,而是半道拐到了梅家園,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