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崢如今的勢力如日中天,防風小怪這族長空有其名,實則已經被防風崢架空,自從大婚後便被軟禁在防風府邸。”
防風邶站在小院中,歪著頭聽著白衣小木奴的彙報。
這白衣小奴是防風邶培養出來的一個心腹,名叫琉雲,平常就守在赤水城的別院裡,將各路重要情報匯總給防風邶。
防風邶說:“留他那條命我還有用,瑲玹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
琉雲道:“前幾日曋氏的族長宴請,給鬼方氏遞了請柬,瑲玹、赤水豐隆、塗山璟還有西陵族長的兒子西陵淳都受到了邀請,我想,曋氏是想聯合四世家擺明立場,神農馨悅根本鬥不過瑲玹,瑲玹稱王只是時間問題。”
防風邶道:“姨母那邊可派了使者去?”
“族長派了寰長老和傲清前去,少主可是想去看個熱鬧?”
“還是你懂我,去通知姨母,這次宴請,由我親自去。”
仲秋之月,二十二日。
鬼方繇和傲清帶著一株九株還魂草前去赴宴,鬼方繇的出現無異於讓整個宴席都沸騰了,未來鬼方氏的族長竟然在這微妙緊要的時候,送了瑲玹一株九株還魂草作為見面禮,其意自然不需言明。
瑲玹見過鬼方繇幾次,但此人一直戴著面具,神秘得很,他攜著曋淑慧來感謝。
鬼方繇喝著茶說:“你不用感謝我,良禽擇木而棲罷了。”
角落裡,赤水豐隆和塗山璟坐在窗前,豐隆看著瑲玹那邊的場景,小聲對塗山璟道:“真沒想到鬼方氏竟然選擇支援瑲玹,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塗山璟默默看著鬼方繇,說:“這是一場交易罷了。”
“交易?”豐隆不解,“什麼交易?”
是鬼方繇娶小夭的交易。
豐隆道:“你怎麼變得神神秘秘的,自從塗山篌死了後,你就跟之前完全不同了,身體也越來越差,有沒有找個醫師好好瞧瞧?”
塗山璟垂下頭說:“我的病,無藥可解。”
豐隆有些焦急,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怎麼要死了似的,塗山篌囚禁你那幾年是不是傷了你的元氣?”
塗山璟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無盡苦澀:“你不會懂的。”
豐隆與塗山璟交情匪淺,見塗山璟一副傷春悲秋的模樣,忍不住抓著他的胳膊問道:“到底怎麼了?我原以為你成親後,方雷婉婉會給你帶去些快樂,怎麼如今看來你更難過了?”
塗山璟眼眸中似有淚光閃過:“我明知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我還是無法不心痛。”
豐隆根本聽不懂塗山璟說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指他和方雷婉婉成親還是說別的什麼。
宴席開始的時候,鬼方繇的桌子恰好和塗山璟的桌子相鄰
塗山璟道:“我沒想到你會改變。”
對於塗山璟這句突如其來的話,鬼方繇只是冷笑了一聲。
“塗山族長自認為很瞭解我嗎?”
塗山璟看著鬼方繇說:“如此的你還不是放下了尊嚴放下了驕傲,用鬼方氏少主的身份娶了小夭,甚至還拿著立場問題讓軒轅王和高辛王與你做戲。”
鬼方繇冰冷的語氣如同千年寒冰,“塗山璟,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殺你?!”
“殺我?殺了我這一切都會消失,你也將不復存在!”
鬼方繇紅瞳畢現,殺氣四起。
傲清見情況不妙低聲打斷說:“少主,我們該走了。”
鬼方繇站起身,說:“你這副救世主的嘴臉,還真是讓人討厭。”
說罷,鬼方繇昂頭走出了大廳,消失在黑夜之中。
二十五日,中原六氏,除了樊氏外,其餘五氏聯合起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