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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孤苦,便把身邊兩個出色的侍女送給了他,叫她們用心陪伴服侍三王子。

這孩子,正是其中一個侍女所生。說是侍女,西戎王正妃身邊的人,出身自然不低,生完孩子,直接封了王子側妃。何況又是西戎王第一個孫子,登基典禮之後,這兩個月大的小娃娃,便是皇長孫身份了。符楊在這個吉利時候見到孫兒,非常高興,賜名符元。

如今的長生,眼力氣度遠非昔日可比,只覺老大更狠了,老三更陰了,都沒什麼長進。

兄弟間的恩怨,從前也就不過當作是兄弟恩怨。儘管隨著年紀的增長,學會了收斂敷衍,到底心高氣傲,不屑暗算機關。何況父王凌厲果決,又向來公允,莫如憑一己所能,博得立身之地。可是,彤城那一箭,本已十分脆弱的兄弟之義算是徹底斬斷了。

——從此無兄弟,有恩怨。

那兩人早得到賁熒快馬加鞭的密報,乍聞他迴歸,大為驚懼。等了些日子,兩位娘娘和舅舅誰也沒從父王那裡探出什麼,漸漸放了心。見面之後,老大和老三皮笑肉不笑的向老二表示關切問候,老大還指天畫地自責自怨了一通。這一招卻是舅舅教的,跟符定的脾性大不相合,演練好幾回,才算勉強能看。

符定畢竟心虛。當日滿城的屍體都燒成了焦炭,時隔一年多,符生竟然好端端活生生的憑空冒了出來,怎麼想怎麼覺著後脊椎發涼。又擔心他不知跟父王說了什麼,越是表面沒動靜,越讓人心裡沒譜。

符留坐在輪椅上,把他好一通嗤笑:“幾年不見,大哥怎麼越活膽子越小?我告訴你,老二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王怎麼想。照父王的脾氣,既然現在沒有追究,這事就算揭過去了。至於以後,還得走著瞧!……”心想:當初跟在符生身邊動手暗算的烏族神射手,可是自己辛苦尋訪了送給符定的。事情沒辦成不說,還把人折損在裡頭。必是符定這蠢貨哪裡漏了馬腳,若換了自己……

看一眼老大,冷哼一聲:“枉你還是手握重兵的萬戶府呢!父王一登基,你就是太子爺,那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現在有什麼?你看他那副落魄樣兒……”又狠狠損了幾句才算過癮。符定瞧著弟弟,只覺他語調裡陰森森冷颼颼全是怨氣。心道老三自從壞了腿,脾氣更加反覆無常。這些年又在老家悶著出不來,說話越發難聽了。

到了符楊面前,兄弟三個自是規矩有禮,和平共處。

大夏國曆史悠久,開國登基典禮程式,哪怕是少數民族入主中土這種特殊情況,一樣有的是先例可循。自九月初八定了典禮的日子,中央命令迅速傳遍整個西戎統治區:各地夠品級的文武官員務必提前一月到京,特別是西戎官員,得進京接受至少一個月的禮儀培訓。

此事秘書省一幫子夏臣卯足了幹勁,要為天子明秩序,興禮樂。須知禮樂興則言行正,言行正則君可事,臣可使,民可安,大道常在,盛世可期……故此都十分有使命感。面對大王時言行舉動日漸不同,弄得符楊自己都覺著自己神聖起來,儼然天子自居。

至於用何年號國號,西戎王把幾位重臣和三個兒子召集攏來,共同商議。其他都好說,就是在國號上頭未能達成一致。朝中夏臣基本上認可秘書令的說法,以尚書令為代表的西戎大臣則多數支援內府令的觀點。定國號不比別的事,誰的意見被採納,誰就有了名傳千古的機會,臣子們一時相持不下。

符楊雖然果斷,然而此事關乎國運,不想心裡存下疙瘩,於是徵求兒子們的意見。

老大當然站在舅舅一邊。老二和老三都表示但憑父王定奪。

符留道:“父王天命所歸。草木也好,金石也好,只要父王喜歡,定能天遂人願。”這馬屁拍得十分肉麻,倒頗能緩和氣氛。

長生見一時冷場,思量片刻,對符楊道:“父王……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