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對於其他人倒是很有禮貌的問好:“喵。”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馬明生親自拿著胳膊粗的鎖鏈,把大貓的牢房裡外三層牢牢捆住。加派三十個獄吏,日夜不停輪流看守。
結果……
“刺啦!”
“哎呀!”
“喵。”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馬明生捧著破碎的袖子簡直欲哭無淚。
這貓來的古怪,有刑官建言道:“看守它的牢頭被攝了魂,受其控制開的鎖,看這路子倒像是蒙氏的手法。”
一語驚醒夢中人,如果說是蒙氏一族,那自己是對付不了,不過有人能對付他!
道靜!
一封信十萬火急的送出,馬明生日日把著殿門向天台山的方向張望。
回信來的很快,不過卻不是他想看到的內容。
“明生兄見字如面。此貓妖屬於個案,非蒙氏遺存。愚晚深表同情,但此刻正在禁足中,恐愛莫能助。請見諒,珍重!”
馬明生的失望溢於言表:“唉!交友不慎啊,關鍵時刻見死不救!”
他這一煩不要緊,刑官們的耳根子就清淨不了。昔日莊嚴的雷霆都司神殿,此刻亂的好似童生的學堂。神官整天唉聲嘆氣,底下刑官跟在他身後獻策。大貓臥在堂上懶洋洋的曬太陽,神官夫人兜著各種好吃的樂呵呵的陪在一旁,一票待審的凡人跪在殿外莫名其妙。
簡直不能忍!
幾個刑官一商量,看這形勢再不想個好主意,這休與天牢怕是要被上頭怪罪。都說生存的壓力能激發最大的靈感,此刻刑官猛的一跺腳想到了個絕妙的好主意!
馬明生被身後的動靜嚇了一跳,嗔怪道:“鬧哪樣?”
“大人,道靜公子不來,您可以去啊。”
“誒?”馬明生眼睛一亮。
“妙計!”
吳越連日陰鬱,黏黏膩膩的水汽糊得人滿頭滿臉,腳步滯重。舒苑多日沒有動靜了,沒有人知道道靜在做什麼,更沒人知道他還在不在山上。
事實上,他在的。
天湖畔波瀾暗湧,玄逸負手立於墨玉碑旁,看著面前雙膝跪地的徒兒,輕皺了眉。
“師尊。”道靜抬起頭來,凝望著那藍衣的上仙,畢生最親的親人。
他試圖用深呼吸來平復自己紛亂的心緒,顫抖著道:“靜兒有孃親嗎?”
玄逸負在身後的手一抖,多年前的記憶湧上心頭。
平凡的小小院落,茂盛的棗樹下。小小的道靜爬上自己的膝頭,仰著稚嫩的臉蛋奶聲奶氣的問:“師尊,人人都有孃親嗎?”
當時他沒回答,但內心裡輕聲的告訴了他。
“是的。”
不知是乖順還是天真,當時的道靜並沒有問出那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十年過後,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這一次,玄逸點了頭:“你有孃親。”
眩暈感從心底蔓延開,道靜的額角陣陣抽痛。他望著天底下自己最敬愛的師尊,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這個殘忍的話題。
玄逸探手拍拍他的肩,輕嘆了一聲。
“隨為師來吧。”
漆黑如墨的石階一級級顯現,一道拱橋隔開了地與天,隔斷了太多了秘密。
今日,道靜終於踏上了這條路。
過神門,穿綠廊,樓閣重重走到盡處,一條珊瑚鋪就的小徑掩在繁茂花樹間。
小徑的那一頭,微風吹起亭上紗幔,現出一個溫婉的背影。玉冠玲瓏,長髮如瀑。
道靜腳步一滯,不可置信的望過去。
孃親?是真的嗎?
他的胸膛中有什麼東西在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