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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比那個西服客遜色,他很清楚,那位年輕人的底牌絕不可能是紅心J。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也想到那個年輕人可能使用手法換牌,所以兩隻眼一直緊盯在對方身上,連眨也不眨一下兒,可是,以他家傳的鷹眼絕技全力施為之下,居然還是沒看出對方動了什麼手腳,心裡不由得暗歎,真所謂長江後浪催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自已年紀不到五十,研學賭術往少說也得有三十多年,卻連人家換牌的手法都沒看出,實在是讓人汗顏。

旁觀的賭客眼光有高有低,水平低的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一個個眼巴巴的等著西服客翻底牌,有水平高的則已看出無論西服客底牌是什麼都輸定了,開始小聲地交頭接耳,一個傳兩個,兩個傳三個,慢慢圍觀的人們全明白了。

時間好似凝固,西服客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不動,我也不動,只是微笑著望著對方,耐心等待對方的回應——難不成你打算就這樣坐到天亮?

胡小燕眼中露出興奮的亮光,必輸無疑的牌局在轉眼之間反敗為勝,這種從谷底到波峰的起伏跌宕最刺激人的精神,特別關係到自已的朋友,那種感覺更是難以形容,激動得只想跳起來尖叫幾聲,她第一次感到,賭博原來有這麼吸引人的魔力。

慢慢站起身,西服客伸手把桌上亮著的四張明牌翻過來,“高明”,——這樣的舉動表明他已認輸,反正翻不翻底牌都是一個輸,那又何必再多現一次眼呢?

“呵,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我也站起來抱拳拱手微笑答道。

“你到底是誰?”西服客冷哼一聲問道,在他聽來,我說的那一句客套話更笑是在挖苦。

“呵呵,無名小卒一個,記在心裡也是累贅。前輩既然賭興已盡,何不早點兒回家休息”我笑笑答道。

盯著我看了半天,西服客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拂袖而去,他知道從我口中探聽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那還留在這裡幹嘛?

滿堂譁然,上門挑釁的人被灰溜溜打敗,還有什麼樣的結果比這更讓如意坊的賭客們興奮呢?有叫倒好的,有冷嘲的,有熱諷的,有乾脆直接開罵的,一個賽著一個來勁兒,西服客也沒心情去理會,鐵青著一張臉,快步走出瞭如意坊的大門。胡玉虎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個混在賭客裡的便裝手下跟了上去。

“呵呵,江老弟,好樣的。”胡玉虎和胡小燕還有一眾看熱鬧的人圍了上來,胡玉虎開心的高聲笑道,不管怎麼說,踢館的人被打敗了,如意坊的牌子保住了,這就是值得慶賀的事兒。至於那個穿西服的傢伙是什麼來頭,是不是朱禮慶那邊派來挑事兒的人,這些都是後話,即然那個人已經著了相,只要不離開北平,早晚都會被查出來。

“呵,我和小燕平輩論交,世伯,您這個‘老弟’二字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應的。”我連忙客氣說道,輩份的問題可不能馬虎,不然胡小燕夾在中間怎麼算。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她交她的,咱交咱的,兩不耽誤。”胡玉虎爽朗笑道,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開心。

“爸!”胡小燕不滿地嗔叫起來——如果我和她爹同輩論交,她豈不是成了我的晚輩?若是陌生人倒也罷了,問題是以後兩個人還要常打交道呢。

“呵,世伯,也別那麼多講究了,您直接叫我一凡好了。”胡玉虎正在興頭上,我也不想掃他的興,但也不想讓胡小燕為難,於是打個馬虎眼,把關鍵的部分模糊。

直接叫名字,這樣的做法倒是都可以接受,胡玉虎也就不再堅持。

“呵,一凡,今天可是多虧了有你,不然的話,如意坊的招牌可就讓人給砸了。”胡玉虎謝道。

“這您就見外了,您是小燕的父親,小燕又是我的朋友,您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既然碰上了沒理由不管。”我笑著說道。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