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天意,天意,這就叫天意吧。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你還是幫了大忙。走,咱們喝一杯去。”胡玉虎熱情地邀請著,一方面是感謝我的幫助,另一方面也是想借請客的機會打聽我的細底,終究突然冒出這麼一位賭術高超,論賭技完全可以和東南西北四大賭王一較高下的年輕人要說沒有一點兒戒心是不可能的。
“呵,多謝胡世伯的美意,不過今天已晚,而且出了這樣的事兒,想必今晚您還要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不如改日您放便的時候我登門拜訪。”我婉言謝絕。
“噢,呵呵,這樣也好。”胡玉虎一想也是,城東賭王的人到城南地盤鬧事,這不是可以忽視的小事,自已需要馬上回家向父親彙報,商量對策,反正女兒和這個年輕人認識,而且看樣子關係很好,早一天晚一天應該沒太大關係。
………【第一百七十六章 城南賭王】………
西服客離開了如意坊,垂頭喪氣,真象是一隻鬥敗了的雞——江湖上人們關注的是強者,沒有幾個會有興趣去看失敗者一眼,自已打敗了朱玉虎又能如何?明天這件事兒在北平傳開,人們談論的只會是那個年輕人如何把自已贏得灰頭土臉,灰溜溜抱頭鼠竄的情景。
想到這裡,西服客心中說不出來的煩悶,隨起一腳,將路邊的一塊核桃大小的石子狠狠地踢向夜幕之中,砰,嘩啦,聲音連響,也不知道把誰家的窗戶玻璃打碎,頓時引來一連串的咒罵聲,大概是以為誰家的小孩兒太頑皮,大晚上不好好睡覺砸人家窗戶玩兒。
西服客也沒心情去和人家普通老百姓較勁兒,加快腳步向前走,忽然心中一凜,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如意坊派來盯梢的人雖然都有武功底子,在一般手下中也算得上是好手,不過比起西服客,功夫就差的太多了,開始時,西服客心恢意冷,腦子裡光想著剛才自已是怎麼輸的,步履緩慢,他們兩個跟在後邊,藉著夜色掩護,到也很難被人發現。而當西服客為發洩心中的怨氣亂踢石子無意中打碎路旁人家的窗戶而加快腳步時,他們兩個也不得不加快腳步,沒練過輕功,又沒受過專門的跟蹤訓練,步子一快,腳底下難免不發出一點聲響,如果被跟蹤者是一般人問題倒還不大,但這位西服客卻是一位賭術高手,聽力遠比普通人靈敏的多,立時便意識到有人在背後跟蹤。
有人跟蹤並沒什麼好奇怪,被人上門挑釁,要是如意坊的人毫無反應,那胡家也不可能在城南賭界稱王了。
好,算你們倆個倒黴!
西服客心中暗哼——一旦留意,以他的耳力聽出跟蹤者是幾個並不困難,他清楚的很,之所以只有兩個人,這還要拜託剛才那個年輕人贏了自已的緣故,否則胡玉虎就不會僅僅派出兩個人盯梢,而是跟上來十個八個綁架抓人。
本來自已可以施展輕功,甩掉這兩個尾巴也就算了,濃濃夜幕,諒這兩個人也沒本事追得上自已,可是,誰讓自已剛好積了一肚子的怨氣正沒處可發呢,那個年輕人我沒本事應付,你們倆個小嘍囉正好讓我出氣!
西服客的腳步更快,後邊兩個人的速度也不得不更快,到了最後,簡直就和小跑沒什麼兩樣。
前邊有一個衚衕,天太黑,也不知衚衕口旁的牌子寫得是什麼,西服客在衚衕口稍稍一停,四下看了一眼,後邊兩個人連忙躲在路邊小樹背後,一邊喘著氣,一邊監視對方的行動。
從衚衕裡出來了四個黑影,手裡都拎著家活,看樣子不是短棍就是砍刀;“蘇爺,怎麼樣?”,靠前的一位問道。
兩個跟蹤的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心裡暗自緊張——人家早有準備,怕西服客踢館成功會被如意坊報復,所以提前安排好了接應人手。
西服客沒有回答,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先離開這裡再說,那些人見他不答也不再問,一轉身,五個人又回到衚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