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研習過玄學,對道術也有些根基。”陳喜突然插嘴說道。
賀道人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好吧,這屍毒已經不能再拖了。否則不但這手保不住,命也沒了。修羅草紫葉白菇,很好辨認。如果發現墳場裡有這種植物,就採了它。只需三株,熬化成糊,敷於患處。如果遇到其他的變故,切記脫身為上。”
陳喜笑嘻嘻地問道:“師父,等我回來,您一定要收我為徒啊?”
賀道人冷哼了一聲:“你們先有命回來再說吧。我這有兩柄桃木劍,雖非上乘,也非凡品。送你們防身。”
賀道人說完,把兩把桃木劍遞給我們,隨後一抖道袍,奔著下山的路急奔而去。
“師父,內什麼,說話算話啊……等我回來再來找您……”陳喜扯著娘娘腔喊道。
“走吧,事不宜遲,咱們現在也馬上出發,找個車,馬上去鶴壁山。”陳喜現在看起來還挺興奮。
我看了他一眼:“哥們,你沒事吧?怎麼看你樣子像撿了一百塊錢似得,你有譜嗎?”
陳喜白了我一眼:“廢話,你沒聽見啊?師父說我能回來就收我為徒,我這去不是為了你,懂不?”
“草,我可沒聽見賀師父說收你為徒。”
“你不懂,咱們修道的人,都不會把事情說的那麼明白。你去不去,說到底這可是給你治傷。”
事已至此,雖然我對這個陳喜沒什麼底氣,但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們一路小跑,趕回了牤龍鎮。
陳喜讓我把我受傷的經過告訴他,我就把來龍去脈和他簡單介紹了一遍。
陳喜聽完點點頭,看了看時間:“現在距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你找好車,咱倆一小時後在南門集合。”
說完,陳喜就離開了。
我也沒問他做什麼,先去聯絡了一輛計程車,約定一小時後在南門等我。
我利用這段時間,回家躲在屋子把秦老歪的人皮燒了。這東西留著已經是我的一塊心病了。
我不敢開啟窗戶,怕外面的人聞到味道。秦老歪的人皮下面,還有一層油脂,很容易燃燒。儘管我把排風扇,油煙機全部開啟,但是整個屋子裡都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皮質燒焦的臭味。
最後我把燒完的灰燼和殘渣埋到了外面,去南門外匯合。
看來計程車的生意也一般,我提前了十五分鐘,發現車已經就到了,結果我們一直等了半個多小時,陳喜才揹著個大包連跑帶顛地過來了。
那司機是個毛頭小夥,早等的不耐煩了,一臉不快地回身問我去哪。
我只聽秦老歪說過,那嬰骨墳場的大概位置在鎮關南門外十五里的鶴壁山,便隨口應了司機一聲:“去鶴壁山。”
沒想到司機身體一哆嗦,回身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我疑問道:“怎麼了?”
司機小夥直搖頭,低聲說道:“聽說那地方前兩天出了人命,而且據說是被不乾淨的東西掏了五臟六腑,甚至……甚至連下身都沒了,這大晚上的,你們要去那裡?”
沒想到這計程車司機的訊息這麼靈通,肯定是我跟警察說完,警方已經去過了。
沒辦法我只好繼續央求他,這大晚上的沒車怎麼行。
最後司機獅子大開口,要我付他一千塊錢,不然就不去。
我想想有點肉疼,一千塊啊,這司機太特麼黑了。不過也沒其他辦法,只好應了他。
即便這樣,司機依然滿腹牢騷地啟動了車,駛離牤龍鎮,朝鎮南方向開去。
十五里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只是出了鎮子,那路有些坑窪不平,速度始終開不起來。
司機小夥看來是個碎嘴子,這路上不停地嘚啵嘚,總之中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