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趟出來賠了,車子磨損不說,還得擔驚受怕。
特碼的,我出一千塊錢,怎麼還好像我佔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這一路把我嘟囔得心煩意亂,最後小夥開始渲染鶴壁山的可怕,什麼鬼啊,屍體啊,說得我脊背發涼。在這期間,陳喜一直在睡覺,他倒是會挑時候。
終於車子在走了一小段山路之後,停了下來。
司機小夥指著前面說到:“前面那座山就是鶴壁山了,你們交錢下車吧。”
啥?我看了眼裡程表,從牤龍鎮到這裡才不過行駛了十里,我說這應該沒到地方啊?
小夥擺擺手:“只能送到這了,前面太危險,我也不能掙錢不要命啊。”
我心裡暗罵,這小夥太特麼缺德了。
我點點頭,說道:“行,我下車給你拿錢。”說著我和陳喜各自開啟了車門,拎出了包袱。
我們交換了一下眼神,又看了小夥一眼,撒腿就往山上跑。
小夥罵了一句我操,發動汽車在後面就追。
我一頭扎進了旁邊的林子,衝著小夥喊道:“麻痺的,給你個教訓,有種你追來啊。不怕鬼就追,我操,你個傻逼。”
小夥跳下車,氣得指著我們亂罵。
我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估計他也不敢追進山來。
我們倆跑進樹林,相視一笑。
陳喜這貨蹲下來開始從包袱裡拿衣服,不一會就換好了一身行頭。
這一身完全是道士的打扮,一身灰色的道袍,上面印有陰陽魚,八卦圖,只是他也沒有挽起髮髻,顯得不倫不類。
陳喜手裡提著一柄桃木劍,又從包裡拿出另外一支遞給我:“你拿著防身,師父送我的這玩意成色真不錯。”
我接過桃木劍,仔細辨別了一下方向,說道:“這裡好像只是鶴壁山的邊緣,距離嬰骨墳場至少還有十里左右。”
“臥槽,這司機真心坑,咱們黑了他一點都不過分。”陳喜罵道。
罵歸罵,但是也沒辦法,剩下的十里只有靠步行了。
計程車開走之後,整個山又靜了下來。到處都是黑咕隆咚的,樹影像鬼影一樣飄搖,不時從樹林裡驚飛起夜宿的鳥,撲啦啦的很嚇人。
陳喜摸出一把手電筒,一手舉著桃木劍。
我邊走邊問他:“你行不行啊?如果出現鬼魂啥的,你能打得過他們不?可別我沒死在屍毒上,卻被鬼給吃了。”
陳喜冷笑一聲:“你也太小瞧我了,這麼跟你說吧,只要不出現百年以上的怨鬼,剩下的小鬼對我來說不在話下。”
“不是吧?還有上百年的怨鬼?”
“當然有。如果沒有其他因素,怨鬼的厲害程度和年份有關。因為他們之所以不能投胎的根本原因就是心裡還有怨恨,這種怨恨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積越深。除非有人把他這個怨恨消了……”陳喜解釋道。
☆、第七章 修羅草
聽陳喜講起這些,我感到很新奇,又問道:“那你說的其他因素指的是什麼?”
“當然是外力的因素。比如一些道士啊、養鬼師、訓鬼師,還有一些其他冷門的傳統職業等等會找一些怨鬼加以訓練,讓那些厲鬼怨鬼成為聽命於他們的工具。這種經過訓練的怨鬼往往會更厲害。要弄死咱們分分鐘的事。”
聽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件事來。秦老歪說有買家高價收那種封了鎮魂針的嬰兒,我便把這件事跟陳喜說了。
陳喜點點頭:“我懷疑那買家就是一個從事這類行業的人,他們收到這種鬼嬰,會養起來。這種剛出生不久就死掉的嬰兒,身上的怨氣最重。因為他們還未經人事,好不容易輪迴投胎成人,卻還沒領略成人的快樂就再次成了鬼。這種鬼嬰如果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