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了,這不是兒媳婦和兒子,真真是一對仇家!
還有皇上那裡,他自己的媳婦和兒子,憑什麼管教一下倒還要向皇帝交代,簡直是……
怎麼想怎麼煩躁憋屈,厭憎難受!
靖王兀自順了順氣方才道:“雖則是御賜的親事,可皇上也不能管到靖王府的家事上。”
靖王妃似略鬆了一口氣,這才又道:“雖然如此說,可如今此事必定要鬧的滿城風雨,還是要儘快查清楚是誰做亂才好,原本這是妾身的分內之事,可如今事涉世子,妾身還是避嫌的好,妾身想還是由王爺親自查這次的事兒,方才能給受屈的世子妃和祁陽王府一個交代。”
靖王聽到一個交代,額角青筋又跳了跳,他常年身處高位,最討厭受人脅迫,如今倒是在兒媳婦和兒子面前,處處要給這個交代,給那個交代的,真是令人煩不勝煩。
靖王道:“避什麼嫌!這事兒你來查,本王再放心不過,誰若膽敢說半句閒話,本王頭一個不放過他!”
靖王妃卻搖頭,非常堅持,一徑地表示定是要避嫌的,請靖王親自來查,若然靖王不同意,她便要長跪不起。
靖王覺得靖王妃這樣子都是為了他著想,是為了他在皇帝和太后,還是祁陽王府那邊好說話,這才非要避嫌的,她這樣委屈自己,全是因為他。
靖王動容非常,將跪在地上的靖王妃拉了起來,道:“好,本王都應你,本王親自來查便是。只是這樣一來,想必一些小人要以為本王疑心於你,必定更加猜忌於你,見風使舵,做出根紅頂白之事兒,你卻是要為本王受委屈了。”
靖王妃搖頭而笑,靠在靖王懷中,道:“怎麼會呢,只要王爺能查到幕後之人,為妾身洗脫了嫌疑便好了啊。再說,為了王爺,為了王爺能早日和世子冰釋前嫌,妾身便受些委屈也沒什麼,更何況,這委屈還是暫時的呢。”
她將話說的雲淡風輕,笑容舒緩,好似受些委屈真的沒有什麼。
靖王瞧的愈發心疼,一面是什麼都為自己著想,處處體貼的妻子,一面是處處於他作對,恨不能將他逼到絕地的前妻留下的兒子,靖王的心偏向那邊根本毋庸置疑。
祁陽王府,瓔珞和秦嚴的馬車剛剛進府便有人一路快跑著前往內宅報信,唐氏聞信駭了一跳,知道定是出了大事兒,一面令人趕緊去尋祁陽王回來,一面便要親自出院去迎人,被桂嬤嬤勸住,便在花廳中望眼欲穿。
待見瓔珞被丫鬟簇擁著進來,瞧她面色紅潤,人也精神,又見秦嚴也一道進來,兩人舉止親暱,目光間情意綿綿,唐氏才放下心來。
見禮後坐下,唐氏聽聞了事由,便道:“那便在家裡住下,我祁陽王府的姑娘沒有嫁過去便這般受氣的道理!”
她言罷,又怕秦嚴多想,對秦嚴唐氏還是沒什麼不滿的,便又緩和了語氣,衝秦嚴道:“靖王府如此,這些年也是難為你這孩子了,你待嫣姐兒好,祖母都是知道的。”
很少有人用這樣對孩子的口氣對待秦嚴,會用這等口氣的除了太后,便是長公主,唐氏如此自然說出這幾句話來,秦嚴怔了一下,心中湧起暖意來,忙起身恭敬的行了禮,道:“是我不曾照顧好皎皎……”
他話沒說完,便被唐氏擺手打斷,道:“行了,行了,今兒一早進宮,又是認親又是祭祖的,想必你們也早累了,先下去安置吧,祖母讓小廚房給你們收拾些吃食,安置好,好生歇息下,晚上再過來陪祖母用膳說話。”
瓔珞便笑著抱了唐氏的手臂,搖晃著撒嬌道:“還是在家裡好,有祖母這般疼著,都不想回去了。”
唐氏瞪了瓔珞一眼,道:“行了,都成親的人了還這般模樣,也就世子能容下你說這等話,快去吧。”
瓔珞和秦嚴自然是住在了瓔珞的飛雪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