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好生歇了一覺起來,秦嚴聽聞祁陽王已經回來了,便往前院去尋祁陽王說話,瓔珞這邊也聽丫鬟進來稟道蘇瑛紫來了。
她移步花廳就見蘇瑛紫正面色擔憂的站在花廳中走來走去的,聽到腳步聲,蘇瑛紫望了過來,當即眼前一亮,快步上前,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姐姐怎麼就……”
她咬了咬唇,似是怕僭越了,關切之情卻顯露無疑。瓔珞拍著蘇瑛紫的手,笑著道:“也沒什麼,坐下慢慢說。”
左右不用兩日,事情也會傳出來,瓔珞自然也不會瞞著蘇瑛紫,將事情說了。
蘇瑛紫拍著胸,聽的都驚心動魄,道:“幸而世子爺護著姐姐,信著姐姐,若不然……”
瓔珞不欲多說靖王府的糟心事,便和蘇瑛紫說起了旁的,兩人閒談了片刻,蘇瑛紫卻道:“前幾日我娘便送信兒說宅子收拾好了,我想送姐姐出嫁,便沒多提,本來是想著等姐姐三朝回門後再說的,既然姐姐提前回來了,我便今兒就給姐姐告個辭,這便搬回去住了,還請姐姐應了,也好讓我早日和我娘團圓不是。”
姜姨娘如今自己住在外頭,蘇瑛紫心中惦記也是難免,加上如今她已經出門了,蘇瑛紫再住在祁陽王府上想必自己也覺不得勁的很。
瓔珞聞言也不勸阻,只笑著道:“瞧你說的,我還能扣著你不放不成?不過也不必這樣趕,好容易我回來,你倒急忙著要走,怎樣也呆到明兒,咱們姐妹再說說話。”
蘇瑛紫欣然應允,卻又抿了抿唇,道:“有件事,我覺得需要和姐姐說一聲。”
瓔珞挑眉,蘇瑛紫便又道:“就是我進瑞王府的事兒,我原就覺得奇怪的緊,我並沒見過瑞王,便是依姐姐的話,瑞王可能是因姐姐的緣故才會行此事的,可我總覺得瑞王好端端的也不該想起我這樣的小人物才是。我娘如今雖然從蘇府離開了,可娘以前畢竟是管過一段時間家的,在蘇府倒還有兩個可用的人,前兩日,我娘得到訊息,說是……說是長房的蘇瑛鶯和瑞王好似有些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這些不知道姐姐可曉得?”
瓔珞聞言倒是一愕,她還真不知道這個,她想到自蘇定文一房進京,蘇瑛鶯莫名其妙幾次三番的針對她的事兒,直覺便告訴她,這次的事兒定然有蘇瑛鶯的功勞在。
瓔珞目光微微眯起,眸中閃過冷厲的光,衝蘇瑛紫道:“這事兒我讓人去查證下,若然真是她在其中搗鬼,我會讓她也嚐嚐被人安排親事的滋味!”
送走蘇瑛紫,瓔珞便讓人去傳話給馬六,令他查證蘇瑛紫的話。
蘇瑛鶯整日往琉璃閣跑,而琉璃閣的背後站著瑞王,雖然這都是隱秘之事兒,可卻也經不住人特意的查。
馬六當日便送來了信兒,瓔珞得知這其中真有蘇瑛鶯的功勞,一時間倒想起了之前她在定安侯府的莊子上住時,那日晚上從唐氏田莊回去路遇幾個黑衣人襲擊,最後被嘯月所救的事兒來。
那次翌日一早,蘇瑛鶯冒雪到了莊子,當時她就懷疑蘇瑛鶯一準和那些黑衣人有什麼關聯,只是後來卻沒能查到。
如今想來,當日那些黑衣人多半也是瑞王的人,而瑞王之所以那時候對自己出手,自然是衝著秦嚴去的。
至於瑞王如何知道自己和秦嚴的關係,當然是蘇瑛鶯做下的好事兒了!
想明白這些,瓔珞神色冷了下來。
先是想方設法的毀她的清白,後又隨意將蘇瑛紫給退了出來,出手便要毀人一輩子,蘇瑛鶯這樣一條毒蛇,瓔珞怎麼可能放過。
既然她這樣喜歡毀人清白,那便也讓她嚐嚐這其中滋味好了,瓔珞略想了下便吩咐了些事兒給馬六。
故此,當日傍晚,蘇瑛鶯便收到了一封瑞王的信。
那信是憑空出現在蘇瑛鶯的桌上的,上頭還蓋著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