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了回去。明明白白的鄙夷,不屑於掩飾。
邢原沒想到她居然也知道自己和白安妮的那點事兒,多少有點小小的意外。隨即便想到了她這訊息的來源,一張臉又沉了下來:“羅青楓說的?”
韓曉沒有理會他的語氣,淡淡答道:“於洋和他吵架的時候提到了這個名字。我問的。”
邢原把剩下的半支菸順著視窗扔了出去,一時間似乎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放在一邊的電話適時地響了起來,邢原拿起電話看了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按掉:“我得走了。等我辦完了事我們再好好談談。你的電話我已經留給了秘書,他會定期給你打電話的,需要什麼你跟他說。”
韓曉斜了他一眼:“我沒有佔別人便宜的習慣,我和你不熟的。”
邢原似笑非笑地朝她走了過來,韓曉有點緊張,但是腿腳都懶洋洋的,想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停在了自己的一步之外。
“你跟誰熟?羅青楓?”邢原壓輕了聲音反問她:“這小子撬我牆角我還沒跟他算賬呢!”
韓曉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瞪著他正要說話的時候,邢原卻抬起手把她臉頰旁邊的碎髮捋到了耳後,動作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邢原的手緩緩地滑過她的臉頰,戀戀不捨地在她耳朵上輕輕捏了一把:“傻丫頭,羅青楓那個生活白痴不適合你。”
韓曉不自在地偏過頭,譏誚地反問他:“那誰合適?你?!”
邢原和她對視片刻,一聲不吭地拉開門走了出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把房門關得很用力。“砰”的一聲連牆壁都震得嗡嗡作響。
韓曉低聲罵道:“變態!”
變態留下的禮物直到她臨睡前準備關窗戶的時候才注意到。
那是一個挺小的方形盒子,被窗紗壓著,只露出了一段精緻的墨綠色緞帶。韓曉還沒有開啟,就聞到了一股細細甜甜的香氣。是甜品的香氣。韓曉猶豫了一下開啟盒子,原來是一塊圓嘟嘟的巧克力蛋糕。上面還用奶油堆著一個笑眯眯的小雪人。
折騰了一個晚上,此時此刻突然聞到甜甜香香的味道,令人不自覺地胃口大開。何況只是一塊蛋糕,拒絕了只會顯得自己小氣……
韓曉一邊想這個變態還真是大大地狡猾……一邊用小叉子舀了一勺奶油放進嘴裡。細膩的甜香融化在口腔裡,令每一個味覺細胞都瞬間甦醒了過來,自然而然地開始追逐起令自己感動的味道來。
連心情也開始不知不覺地好轉。
甜的味道最容易讓人有幸福感——當韓曉盤膝坐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吃蛋糕的時候,心底裡不期然就想起了這麼一句話。
只是……為什麼這樣的感覺偏偏是由這個人給予的呢?
說起來是一室一廳的房子,其實韓曉的這個廳只是四平不到的一處玄關。
玄關的一整面牆被改造成了壁櫃,專門收納韓曉的鞋子、雨傘等雜物,另一面的空牆改造成了鏡牆,反映著房間裡的落地窗,無形中放大了狹窄的空間。鏡牆的角落裡擺著一盆一人高的綠植,葉片茂盛。
房間不到四十平,以落地窗為界,均勻地分作了左右兩個部分。右側是她的休息區。簡單地擺放著衣櫃、床和床頭櫃。另外一側則明顯是工作區,除了靠窗擺放的書櫃和一張書桌,其餘的東西都亂七八糟地擺在淺色的木質地板上。
因為是頂樓,屋頂是朝著視窗方向傾斜的。床鋪的上方開了天窗。似乎是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的……
這是羅青楓第一次看到韓曉的房間。大小跟他估計得差不多,凌亂程度也跟自己估計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要比自己的預想多了幾分柔和的女性氣息。床鋪不是古板的工作藍,而是粉紫交錯的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