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門答臘),自立為飛龍國王,佔有舊港、佔碑等地。現今其後裔派使者來朝廷請藩,希望得到朝廷的冊封,但朝中不少官員,以其為匪,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決定。”張煌言道:“這件事剛到禮部,估計過幾天,就會呈報到監國面前。”
“哦?”王彥頗為感興趣,“還有這樣的事情?不過這確實是個麻煩,張璉既然是匪,那朝中官員對此,必然會有所排斥。”
說著王彥看著張煌言道:“這件是,玄著怎麼看?”
張煌言想了下道:“回稟監國,臣覺得張璉雖為匪,可畢竟亡了多年,朝廷不必在計較他們的身份,再者就算是匪,朝廷也可以詔安。臣以為,南洋蘇丹國林立,我朝想要在南洋立足,很需要這種地方上的豪強。既然他們前來歸順,我朝沒必要拒之門外,還是因該以安撫為主。”
王彥點了點頭,緩緩道:“玄著說的有理,不過畢竟是叛匪之後,飛龍的國號不能用,就封個伯國或者設個宣慰司,朝廷直接管轄吧!”
這個飛龍國,畢竟是叛匪流竄過去,沒有封王的道理,甚至伯國也不該封,否則會有不好影響,最好還是設宣慰司進行管轄。
張煌言這時接著說道,“最後一件是關於西班牙人,他們佔據蘇祿以久,不過據南洋傳回來的情況,因為水師切斷了蘇祿前往呂宋南部和婆羅洲東部的航線,蘇祿島上的西班牙人補給已經很困難,蘇祿國內也因為西班牙人的盤剝,爆發了多次起義。據從蘇祿島逃出的蘇祿王室成員,帶出來的訊息,恐怕西班牙人堅持不了多久,近期極有可能出島,撤離蘇祿,而到時候,水師應該與西班牙人有一場大戰。”
第1306章臺島呂宋
張煌言離開之後,王彥將方才收好的那份錦衣衛的密摺又拿出來看,內容並不是什麼大事,但卻引起了王彥的重視。
在魯王出海,唐王被囚禁於鳳陽高牆之後,明朝宗室的力量,已經無法動搖王彥的位置,大明的政治格局基本穩定,但是王彥心中的一根弦卻依然緊繃著,注意著宗室的情況。
這兩年來,特別是王彥座上監國之寶後,宗室一直都很安靜,而王彥也不想落個趕盡殺絕的惡名,所以與宗室基本算相安無事。
他手中的密摺,是關於豫王朱聿鍔的。
這位殿下最近離開臺灣到了南京,不過他並不是來針對王彥,而是花了大筆的銀子,遊說朝中官員,打通關節,想要將被軟禁的唐王撈出來,希望朝廷能恢復唐王的爵位,放唐王到海外就藩。
在唐王倒臺之後,這位衝動的豫王似乎成熟了許多,並沒有搞什麼小動作,每逢節日,還會派人給楚王妃送一些禮物,想要修復一下與王彥的關係。
如今沒了唐王的庇護,朱聿鍔也是二十六七的人,是該收斂一下鋒芒了。
如果他還像之前那樣自以為是,天不怕地不怕,以他和王彥之前結下的樑子,早被王彥弄死了。
王彥將那份摺子看完,隨即吩咐書房外的侍衛道:“去錦衣衛把餘太初叫來。”
如果當初唐王要封藩,王彥那是舉雙手贊成,但如今唐王已經輸了,王彥沒有放虎歸山的道理。
其實前不久,王彥就任監國後,被軟禁的唐王,還給王彥上了奏摺,寫了賀表,他一方面對王彥光復神京歌功頌德,贊成王彥就任監國,另一方面,言辭中也漏出哀求之意,希望王彥能放他一馬。
唐王在奏摺中表示,擁戴王彥監國,同時表示自己才到中年,還想為大明做點兒事情,還有點用處,不想被囚禁到死。
王彥看了唐王的賀表之後也很感慨,他能從言辭間體會到唐王的苦楚和抑鬱,估計唐王是真心服輸,但是王某人還是在奏摺上回復了兩個冰冷的漢字不準!並讓人將回復送到鳳陽,交給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