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小腦袋,見胤禩並未因此惱怒,便明白胤禩對張明德無半分招攬之意。上輩子毛氏不過多嘴議論了一下便被胤禩罰俸禁足,從中便可知道胤禩對這個張明德有多看重。
胤禩不把張明德放在眼中,胤祉也只能將他收攬回來。他自知自己當年敏妃百日剃頭一事惹惱了汗阿瑪,至今汗阿瑪還耿耿於懷,已經沒有了爭奪皇位的資格。他不喜歡老大也不喜歡太子,更不願意聽從他們二人的差遣,如果他能扶持其他皇子上位,未嘗不是一條出路。只可惜老八這個榆木腦袋看不懂他的示好,還將張道士這麼一個高人給拒之門外,真真是愚蠢之極!老四性子冷清只會跟著太子埋頭苦幹、老五臉上有疤、老七腿有殘疾,剩下的弟弟們他都看不上,一時之間胤祉竟也找不出可以輔佐的人。
這也就罷了,偏偏那個張明德也不是甘願被埋沒的,見胤禩不招攬自己,胤祉又踟躕不前,乾脆自己先跑了!投奔的還不是別處,正是跟策妄阿拉布坦感情越發“深厚”的直親王府上!
胤祉氣得直跳腳,若非他之前堅決不承認與張明德有任何關係,只怕早就上門將人提回去了。
也罷,如此看來那個張明德也不是什麼好掌控的,既是如此,將當這個人從未存在過吧!胤祉一甩衣袖,氣沖沖地便跑進書房,想要在書中找回平和來。
董鄂氏見自家爺最近越發神神叨叨,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命格貴不可言
婉寧並不知道張明德已經“另投明主”,直到她應邀來直親王府做客,才見到跟在直親王后那個衣冠楚楚的張明德。直親王自己要作死,誰也攔不住。
“怎麼不見吳雅側福晉?”瓜爾佳氏吃了一口茶,不見吳雅氏出來作陪,遂向一邊的丫頭問道。
“側福晉身子抱恙,今兒怕是不能出來迎客了。”丫頭們其實心裡都清楚,吳雅側福晉哪裡是病了,分明是對王爺死心了,乾脆抱病不起。想到後院中那四個如花似玉的蒙古美人兒,心知內情的丫頭們都撇了撇嘴,真不知道王爺喜歡這幾個女子哪一點。
“她沒大礙吧?往常也不是那麼嬌弱的人。”瓜爾佳氏微微蹙起了眉,嘀咕道。
“有太醫看著,應該不會有事的。”婉寧心裡卻明白,吳雅氏現在是一心守著自己的兒子過日子了,“你也別皺著眉,叫直親王福晉看見了還以為你有什麼不滿。”難得三阿哥平平安安過了一歲,這一年連病痛都少了些,雖然十八阿哥過世沒滿一年,但張佳氏還是藉著春日賞花辦了個不大不小的宴席,也好叫大家知道她心中的歡喜。
“我知道了。”瓜爾佳氏理了理脖子上的龍華,“跟在直親王身後那個人你可有印象?”
“自然是有的,沒瞧見三福晉臉色都黑了嗎?”婉寧道。
自己家的門人一句話都不說就跑去投靠別人,偏生這個別人還是自己男人的死對頭,董鄂氏還能坐在這兒就說明自制力不錯了。婉寧可是看清楚,董鄂氏手中那條繡著大片牡丹花的帕子已經被她的長指甲鉤出絲來了。
“我看啊這事兒不清不楚的,咱們還是少管吧。”瓜爾佳氏道。
“這當然,他們之間的事兒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婉寧捻起一塊翠玉豆糕,“這點心不錯,要是能得了方子回去做給弘昭吃也好。”
“大嫂素來大方,你去問她要不就得了。”瓜爾佳氏說道。
婉寧卻是搖搖頭。如今廉郡王府跟直親王府已經不復從前那樣親近了,要不是看在惠妃娘娘的面兒上,胤禩怕已經要跟直親王橋歸橋,路歸路。更何況當初納喇氏那件事到底是橫在彼此心中的一個疙瘩。
“這不是廉郡王側福晉嗎?”一個穿著銀紅色繡百蝶穿花紋樣氅衣的女子走了過來,嬌滴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