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也不想叫你皇兄。。。我想叫你的名字,叫你,城。。。
夜色清冷如水,連風也是涼的,葉孤城站在殿外,看著面前彷彿有些蒼老的父親,終究還是道:“。。。夜深,父親早些安歇罷。”景帝眼角的皺紋清晰可見,緩緩說道:“。。。你回去罷,朕無事。”葉孤城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向景帝微微一禮,然後便很快溶入了夜色當中。
金輿內,葉孤城靜靜坐在一旁,輿內嵌有夜明珠,用以照明,並不刺目的柔和清冷光線中,男人沉靜的眉目間牽著一縷不可捉摸的紋路,一言不發,只默然靠在精緻的長座間。西門吹雪坐在他身旁,也同樣不發一言,並沒有試圖去說出任何安慰的言語。作為一個女子,可以肆意悲傷飲泣,去尋求撫慰和開解,但身為男人,則往往只是獨自去承擔隱忍,需要在某一個並不顯眼的角落,去獨身一人安靜地待上一陣。。。葉孤城靜靜閉著雙眼,半晌,忽然側過身來,將西門吹雪抱在懷裡,雙臂擁住對方的腰身,將下頜壓在西門吹雪的肩上,沉默了許久之後,才低低開口道:“。。。西門,答應我,這一生,都莫要離我而去。”葉孤城的聲音裡有著無可掩飾的疲憊和寂然,這樣的一個男人,他永遠不會說‘我不能失去你’這種話,可是那緊箍著的雙臂,是不是就表達出一種惟恐失去的畏懼?他少年失母,盛年喪妻,眼下又剛剛親眼看著血親的兄弟死在自己的懷裡,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在他面前逝去,而他雖權傾天下,武功蓋世,卻依舊,對此無能為力。。。西門吹雪的手緩緩撫上葉孤城的背,多年的相守和相伴,他已經不僅僅只是這個男人的伴侶,同時,也已經成為了與他血肉交融的親人,是不可斬斷的牽絆與羈理,西門吹雪知道,孤狼永遠只會獨自在角落裡舔舐傷口,可同時,它也一樣需要身邊有一個人永遠並肩相伴,不離不棄,。。。微冷的掌心在葉孤城的背上輕緩而篤定地遊移,西門吹雪低聲道:“。。。無論日後如何,我總會與你一起。”
回到府中時,已是深夜,葉孤城攜著西門吹雪的手,兩人一路默然無語,朝著居所走去。
方一進到內殿,二人便同時停下了腳步,眼底亦微微凝起,葉孤城劍眉略疊,冷冷道:“。。。何人在此。”
只聽一聲嫣然的輕笑,旋即就見垂地的錦幃輕動,轉眼便有一個纖細嬌美的身影從層層羅幔後緩步而出,燈光下,但見裳若流霓,容顏似水,唇上含著一縷淺淺的笑意,美眸看向不遠處的西門吹雪,輕笑道:“師兄,今晚我在這裡,已經等你很久了。”
一百五十三。 悖情蠱
只聽一聲嫣然的輕笑,旋即就見垂地的錦幃輕動,轉眼便有一個纖細嬌美的身影從層層羅幔後緩步而出,燈光下,但見裳若流霓,容顏似水,唇上含著一縷淺淺的笑意,美眸看向不遠處的西門吹雪,輕笑道:“師兄,我在這裡,已經等你很久了。”
西門吹雪面無表情,冷然道:“。。。你如何在此。”他眼下知道葉孤城一夜之間突遭大變,此刻已是心力交瘁,根本不想再去理會任何事情,因此便想讓葉孤城靜一靜,早些安寢入眠,恢復些許精神,但如今卻見納蘭漣柯忽然早已等候在此處,自然心下不喜,且又隱隱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納蘭漣柯聞言,輕輕抬起手扶了扶如雲的鬢髮,忽而一笑,道:“漣柯深夜至此,自然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說。”她的聲音綿軟柔潤,就如同三月的春風,“我在這裡等了許久,都不見師兄的人影,卻不知道師兄這麼晚了,還去了哪裡。”西門吹雪一言不發,面色冷冽,旁邊葉孤城只覺此刻身心俱是疲憊,十分倦怠,因此也不多說,直接在一張軟榻上坐了,淡淡道:“。。。孤已累了。納蘭姑娘若是有事,不妨改日再談。”納蘭漣柯唇邊含了一縷微笑,溫婉開口道:“北滎城一戰之後,天下始知白雲城主原來便是當今太子。。。之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