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傾桉握緊了秀拳,她很難描述自己此時的心情。
一襲白衣,不語時宛若謫仙的許平秋正扶著她腰肢,伏身貼耳,裝模作樣聆聽的同時,嘴裡還刻意發出了咕咚咕咚的聲響。
說實話,她是希望許平秋能夠剋制住的,也不用說太正人君子,好歹正直那麼一丟丟吧。
結果呢?
許平秋…直是直了吧,但不是‘正直’,而是‘二直’的。
這麼幼稚的方式,真的很難不令人血壓升高。
不過陸傾桉想到自己平日也沒個正形,心中又釋然了,攥緊的秀拳也鬆了開來。
畢竟,己身不正,焉能正人?
只是剛一釋然,陸傾桉心中又浮起一念。
自己已經如此主動了,甚至以這種糟糕的姿態坐在了他的身上,他竟然只想著這個?
好歹自己也是合歡宗候選聖女之一,嗯…雖然是弄死別人頂替的,但連這廝都誘惑不到,總有種很丟臉的感覺!
於是乎,小醋罈子又握緊了粉拳,瞅準了許平秋的腰子。
剛想給他來一下,陸傾桉思緒百轉,竟又有些遲疑了。
自己本就是心血來潮考驗許平秋,他現在過關了,自己應是開心,要是因為這個生氣,未免也太賤了吧?
“咕咚?咕咚?”
許平秋不清楚陸傾桉心中所想,也沒看見她那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的拳頭。
只是見她不吱聲,一動不動的,不由抬頭,小慫但持續咕咚著。
然後。
陸傾桉思來想去,剛松的拳又發緊了起來。
許平秋這下終於瞅見了陸傾桉握拳,那可不敢咕咚了,十分從心的關懷道:
“傾桉,你怎麼不說話?”
同時,許平秋握住了陸傾桉微涼柔軟的手,一點點的扣著。
秀拳並沒有握太緊,很快就被許平秋順著指縫擠了進去,順勢便扣緊牽在了一起。
陸傾桉感受著手上的的溫度,也不想糾結了,只是輕吐了口氣,反問道:
“說什麼,和你一起傻乎乎的咕咚嗎?”
“也不是不…不好,確實不太好。”許平秋嘴瓢,但拐彎的很快,“傾桉人美心善,怎麼會有壞水呢,誰咕咚誰才有壞水嘞!”
陸傾桉對於漂亮話沒什麼感覺了,這一會的功夫,她可聽太多了。
但在剛剛一番細想後,她倒也不怎麼氣惱,只是有些好奇,亦或者是好勝心作祟,便想嘗試真誘惑許平秋一番。
隨著衣裳輕挲著,發出了令人心癢的微弱聲,陸傾桉輕咬著唇,身子骨微微低了些。
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正在肆無忌憚的玩火,而那火焰卻是從耳根子一路落下,心跳快的令陸傾桉思緒都有些恍惚,冰山薄襪間的足趾遠比剛剛被壓實還要縮的緊。
柔逸的青絲微微飄動,陸傾桉忍耐著心中的不安,鵝頸微斜,嘗試復刻著剛剛許平秋的動作。
她的身子一點點傾了下去,幾乎要投入進許平秋的懷抱中。
秋水盈盈的眼眸也倒映著許平秋的身影,唇齒間的呼吸似乎都要貫連在一塊,由她的心,再到他的心,如此才算是一個完整的呼吸。
氣氛變得旖旎曖昧,陸傾桉沒有開口,許平秋也沒有,安靜的屋內彷彿成了馳騁的場所,心跳不受控制的脫韁。
“你…真的對我沒有什麼想法嗎?”陸傾桉丹唇微啟,語氣綿軟又夾著幾縷幽怨。
“……”
許平秋被問的心中一緊,無端的有了種負罪感,這話問的,怎麼像是自己始亂終棄了一樣……
頓了一會,許平秋目光從陸傾桉的臉上艱難的挪開後,才能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