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死死困住,平定可期,”杏貞依舊不管不顧,大聲說話,聲音在寂靜無聲的東暖閣裡來回激盪,“若是暫且放上一放,幾支大軍指日間可以北上勤王!就算洋人封鎖漕運那又如何?洋人封的住一時,封不住一世!只要皇上臥薪嚐膽,全國上下一心抗擊洋人,如何不愁打敗洋人?就算皇上要議和,也不能如此沮喪,議和並非割地賠款,若是有檀淵之盟,也是極好的出路!”
“如今新軍已經鍛鍊差不多了,洋人若是再得寸進尺,拼了南邊的發逆先不平定,也要和洋人在北邊玉石俱焚!僧王的大軍原本就不善於海戰,如今也不是牢牢守住了天津城?天津不失,何懼京城有礙!嘿嘿,到時候在地上,還不知誰勝誰負呢!”杏貞睜大了眼睛,用充滿誘惑的聲音鼓勵皇帝,“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皇上,聖天子豈能稍遇挫折就氣餒的,當年聖祖康熙皇帝在三藩之亂,整個南邊皆是糜爛的時候還是鎮定自若,翻雲覆雨之間,淡然平定,皇上這就是您的榜樣啊!”
皇帝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臉色也越來越紅潤了起來,“不錯,皇后你說的極是!若不是皇后你,朕真要對著洋人再忍讓無度了!”咸豐皇帝站了起來,也來不及穿靴子,下到地上來,雙手拉住杏貞的手,“不錯不錯!正是這個道理,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皇帝喃喃複述,忍不住眼睛一亮,“這可謂是金玉良言!皇后,你說說,咱們該怎麼辦?”
“既然皇上下旨要議和,那咱們就按照議和的來,”杏貞拉著皇帝回到炕上,和皇帝左昭右穆地對坐了起來,“第一,不割地,不賠款;第二,賠償亞羅號和西林教案損失即可,不賠軍費;第三,分別和四國簽約,各個突破!臣妾以為,其餘三國也就罷了,這俄羅斯狼子野心,要想著咱們大清北邊的疆土,垂涎日久,不可與其退讓三分,美國是為來分一杯羹,也好商量,如今天津未曾失去,咱們談判也不會毫無依仗,僧王的大軍就是咱們的後盾!”杏貞侃侃而談,“通商這些都好商量,不過這公使駐京,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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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私塾先生專門讀別字,閻王要罰他做狗,那先生堅決請求做母狗,問他什麼原故,
他說:“臨財(碰到錢財)毋苟(不能隨便)得,臨難(碰到災難)毋苟免。
三十三、天津條約(八)
這種華夷國際秩序到了清朝又有了很大程度的發展。具體表現為“天朝上國”、“藩屬國”、“化外各邦”。對於像英國這樣的西方國家,清朝在官方文書中稱為“夷”,如英法美各國分別被稱為“英夷”、“佛夷”、“米夷”。根據傳統的這種華夷國際秩序,在對外關係上,清朝自認為是天朝上國,當然不會承認像英法美這樣的國家和自己有平等的地位。處理外交事務的機構就是管理像蒙古、西藏等事務的理藩院。因為在清朝皇帝眼裡,這些國家只不過是藩部的延伸。鴉片戰爭失敗後,原來的中外格局已經破壞,但道光帝只做了一些修補:以兩廣總督兼任五口通商事務的欽差大臣來與外國人打交道。總之是依然在堅信和維護著這種不平等的華夷國際秩序。
現今這些夷酋提出公使駐京這一要求,定是“意存叵測”因為在咸豐帝所讀的史書、經典中,根本沒有像西方這樣的常駐使節。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常住在對方京城的只有監國之類的太上皇或“質子”之類的抵押。咸豐帝心中明白,第二次鴉片戰爭中,自己是一敗塗地,這西方的常駐使節當然也就不可能是後者身份,這樣推理下來,他們只能是敵國派來的欽差。“準夷酋之偽欽差駐京,又受挾制。”咸豐帝甚是擔心。但事與願違,咸豐帝越是不準公使駐京,英法就越要求駐京,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