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劇了咸豐帝的疑心。最後被逼無奈。在臣子奏摺上硃批到:“若必欲公使駐京,則俄國成例懼在。但能派學生留駐,不能有欽差名目……聽中國約束,專令學習技藝,不得與聞公事。”一切理由全在其中,因為按照咸豐帝的理解。這些西方的常駐使節是敵國派來專門監視自己的欽差,是可以在京城裡任意收稅、干涉政令、拆遷民居、建立高樓、部署各類武器的。總之是如同太上皇,可以為所欲為。而中國也將淪為外夷監守,自己也將變成歷史上的第二個石敬瑭,成為兒皇帝。自己作為大清朝的帝王,君臨萬國、撫有萬邦,又怎能受這些夷酋“挾制”。如果允許公使駐京,受其挾制。這種事情若讓那些臣子們錄入史冊,且不說有損咸豐帝自己的尊嚴和臉面,更是有損大清朝的體面。因而,在咸豐帝眼中,若準夷酋駐京,“貽患無窮,不如戰。”
皇帝對著肅順的觀點深以為然,“確實在理。你繼續講來?”
“此外,洋人不遠萬里,早就供給不足。如今更是拋了他之長處,上岸來進攻天津,僧王若是騰出手來,八旗鐵騎必然能掃清蕩寇!”肅順侃侃而談,“若是如此,必然能將英夷法夷這等跳樑小醜斬於馬下。更能彰顯我天朝國威。”
皇帝大喜,點頭表示讚賞肅順的話,正欲開口的時候,外頭的楊慶喜又奉進了摺子,“皇上,天津那邊八百里加急的摺子。”
“快拿上來!”皇帝接過了楊慶喜手裡的摺子,開啟一看,臉刷的變得蒼白無比,身子一晃,跌坐在了須彌座上。
諸王軍機看到皇帝的臉色,心知必然是壞訊息,難道是天津陷落了?眾人不敢說話,只有領班軍機彭蘊章壯著膽子問了一句:“皇上?天津那邊來的軍情是?”
皇帝搖了搖頭,閉著眼睛,殿內的蠟燭燃地室內恍如白晝,過了許久,方才開口,只是突然之間,皇帝都沒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然啞了,苦澀嘶啞的聲音在勤政殿裡頭響起。
“軍機處擬旨:著大學士桂良、吏部尚書花沙納、禮部侍郎慶海、並耆英赴天津與各國談判,欽此。”
肅順不敢置信,望著咸豐皇帝膝行了幾步,大聲道:“皇上!?!?!?!”本來被自己已經說通了,怎麼會突然變卦!
皇帝睜開了眼睛,眼中全是無力感,他覺得自己的力氣已經在壞訊息哪裡用完了,“英國艦隊在渤海上攻擊了上海運來的漕運船,並號稱,若是再不和談,將會一直封鎖到大清願意和談為止,”咸豐皇帝閉上了眼睛,“就這樣辦吧,朕乏了,你們跪安吧。”
“外託恭順之名,內挾要求之術。。。。。。天津郡城,無一日之水,無隔宿之糧,城外廛肆毗連,河路錯雜,戰守兩難,不得已仍行議撫,但使津郡能羈縻一日,京師則籌備一日。。。。。。臣與津存亡自誓已久,非敢以言撫為退縮求生。”
圓明園勤政殿,一個小太監悄無聲息地疾步走進勤政殿內,手裡還捧著一疊新到的摺子,等到掀簾的太監掀開簾子,東暖閣裡面傳出來皇后朗朗地讀摺子聲音,小太監放慢了腳步,走到裡間,裡面伺候的雙喜接過摺子,放在了炕上的小几子上,咸豐閉著眼睛,眉頭緊皺,聽著坐在對面的皇后的聲音。
皇后讀完了摺子,放下,靜聲看著皇帝,“皇上,譚廷襄的摺子,您的意思是?”
“要停止貿易,關閉廣州、廈門、福州、寧波四個通商口岸,這法子不行,”咸豐皇帝搖了搖頭,否決了譚廷襄的提議,“如今不論說關稅如何,單單寧波府買進來的西洋火炮就是少不了,如何能停止貿易,”如今發逆已經被壓制在江南一帶,若是停止貿易,恐怕又要猖獗起來了。
“宣戰麼。。。。。。目前還不到時候,”皇帝繼續搖了搖頭。
杏貞連忙說道,“兩廣的黃宗漢上摺子說,提議速速克復廣州,使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