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虎崽的臉頰:“你們倆傢伙,沒事靠過來撒什麼嬌啊?”
被掐住的虎崽:“汪嗷——”
燕克行順勢抽手:“可能聞到了你身上的魚腥味。”
時聞用胳膊一邊夾著一個虎頭:“不會吧?我身上的魚腥味那麼濃嗎?還有,老虎不是不愛吃魚嗎?”
燕克行:“不愛吃魚,魚也是肉類。”
“好吧。”時聞沒脾氣了,夾著兩隻虎崽的腦袋揉了揉它們,站起來,“那我去洗澡了。”
當天的晚飯是燕克行做的,主菜就是大白斑狗魚。
時聞對魚的喜好程度一般,然而燕克行用白斑狗魚做出來的水煮魚實在太好吃了,滑嫩鮮美,幾乎嘗不到肉刺,一口就是一大片魚肉,爽得不行。
他和燕克行相對著吃飯,幾乎每吃一口,心頭都能感覺到一種幸福。
他既為美食而感到幸福,也為做美食的人就陪在他身邊而感到幸福。
時聞能感覺到,他跟燕克行之間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從肢體動作到眼神,兩人的相處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在這個階段,時聞哪裡都不想去,也哪裡都不想燕克行去,就想和燕克行在牧場裡成天膩著。
然而,這個奢望在第一天剛吃過早飯的時候就被打破了。
時聞正在吃燕克行煮的面,還沒吃完,外面就傳來了喊聲。
張德元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時聞,你在嗎?來幫個忙。”
時聞放下面往院子外面走:“在呢,幫什麼忙?”
張德元正好推開院子的大門走了進來,跟他在院子裡會合:“你知道鄧延馬不?”
時聞點頭,鄧延馬是隔壁鎮的中年漢子,他家好幾回招短工,鄧延馬都來了,活幹得不錯,不是那類偷奸耍滑的人。
張德元說道:“他家的牛要生了,斯克維爾正在幫忙,不過難產得比較厲害,斯克維爾就想請你過去看看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
時聞倒沒什麼意見:“也行。”
正好增長點經驗了,他家的母牛也有孕在身,遲早都要接生的。
兩人一起往外走。
時聞給燕克行發了條資訊告知去向後,問張德元:“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怎麼還親自過來接?”
張德元
() :“怕你找不到鄧延馬家在哪,他家好幾頭牛難產呢,耽誤不起。”
時聞:“怎麼還有好幾頭牛難產?”
張德元開著車往外走:“當初統一配的,現在也一起進入了生產期。斯克維爾說配的型號不對,哪頭牛都生不下來。”
時聞想起之前斯克維爾說的,某些人為追求效益,給牲畜配大一號種公的事情,不由嘆了口氣。
現在接生要緊,也不是打聽的時機。
時聞坐著張德元的車,很快來到鄧延馬家。
鄧延馬家跟時聞家有點類似,都是一個大院,大院兩邊建著畜棚。
不過他家的院子和畜棚都比時聞家的小得多。
一進他家的院子,時聞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和體|液的腥氣。
這股混合起來的味道如此濃重,時聞乾嘔了一下,皺著眉看向前方。
鄧延馬的媳婦迎上來,尷尬地笑著打招呼:“張哥,時聞,你們來了?待產的牛在這邊。”
時聞點了點頭,跟在她身後往牛棚走去。
專門給牛生產用的牛棚跟普通牛棚隔著一段距離,裡面打掃得還算乾淨,地面鋪了新的乾草。
時聞一眼掃過去,見裡面一共五頭牛。
其中兩頭牛已經生下來了,牛犢子臥在地上,正被母牛舔舐著,它們身上的羊水還沒幹,在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