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冬天中冒著熱氣。
另外三頭牛還沒生,肚子向兩邊高高鼓起,被拴在欄杆上,都在焦躁不安。
斯克維爾正在其中一頭牛身後,袖子挽得老高,光裸的手戴著手套,已經伸進牛的體內。
見到時聞,他轉過頭,簡單招呼了一句:“來啦?快過來給我幫個忙。”
時聞忍著不適走到他身邊,低頭看:“我能幫什麼忙?”
斯克維爾帶著汗水的臉頰貼在牛側面,隨著手在裡面攪動,牛排洩出黃色帶粉的□□。
他眼睛往上看,明顯正在牛體內摸索著。
見時聞來到跟前,他順著時聞的眼神看下去:“這個是被胎糞汙染了的羊水,你會接生不?我調整不好牛犢的位置,你來試試?”
時聞真沒接生過:“怎麼調?”
斯克維爾:“你試試能不能將牛犢稍微翻過來,讓牛犢的背部朝向母牛的背部,要是能翻過來,我們就用繩子套住牛犢的蹄子,將它拉出來。”
這個操作聽起來不算太難。
時聞盯著母牛看了一會,說道:“那我試試。”
斯克維爾便喘著氣將手抽出來:“邊上有手套,你先洗手,戴個手套,再來操作。”
鄧延馬的媳婦聽到這話趕忙端了熱水出來給時聞洗手。
時聞認真用肥皂洗乾淨了手,又戴上手套,在手套外面抹上潤滑液,而後將手伸進母牛的體內。
一將手伸進去,時聞就知道為什麼斯克維爾遲遲沒法將牛犢翻過來了——阻力太大了。
牛犢太大,母牛的子宮相對較小,在這裡面
翻動,還要儘量不傷到母牛的子宮,簡直是件難以完成的任務。
時聞皺著眉頭,一手扶著牛腹部,一手在它體內慢慢翻著。
翻著翻著,時聞額頭上也冒出了汗水,呼吸也因體力消耗過大,而變得微喘。
斯克維爾在旁邊舉著手幫不上忙,又焦急又生氣,在旁邊狂罵鄧延馬,髒話飆得,時聞都不知道這位脾氣溫和的獸醫居然還有這一面。
鄧延馬站在旁邊,低頭挨噴,半句話都不敢回。
時聞專心翻動著牛犢,也沒說話。
斯克維爾看著鄧延馬就來氣:“在這裡杵著幹嘛?去給母牛拿精料,喂糖鹽水補充體力!!!”
鄧延馬忙小跑著出去,斯克維爾重重喘了一聲,轉頭對時聞說道:“我去拿藥過來,給母牛輸個液。”
時聞點頭,眼睛看向地面,手依舊在母牛體內小心翻動著:“我好像快要翻過來了,你們快點回來。”
斯克維爾一喜:“馬上!”
斯克維爾快速去外面拿了藥水回來,給母牛輸上液。
時聞則終於將牛犢的背部翻過來了,貼著母牛的背部。
其他幫忙的人拿了消毒過的繩子過來,斯克維爾代替時聞,將繩子送進母牛體內,綁住了牛犢的蹄子。
緊接著,斯克維爾將手停在母牛的體內,將繩子抽出來,交給其他人:“現在聽我指揮,我讓你們拉就拉繩子,讓松就松繩子,準備開始。”
在場的都是牧民,頗有經驗,很快就找好了自己的站位。
時聞站在張德元后面,一言不發地抓緊了繩子,準備聽從指揮。
斯克維爾很快說道:“拉。”
於是,時聞、鄧延馬、張德元和另外一個男人用力拉緊了繩子,拉著牛犢往外扯。
母牛疼得肌肉抽搐起來,叫都叫不出來。
斯克維爾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拍拍母牛的背部,無聲安撫。
拉了一會,斯克維爾叫道:“松!”
大家齊刷刷地鬆了勁,等斯克維爾再次調整牛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