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郎君,小人兄弟自奉郎君飛鴿傳書以後,即親往迎接,前日在長沙城內,遇見申屠大爺,當時據他老人家說,曾與天龍教大壇主——虯髯蒼龍鮑金城,有所約鬥,必須在長沙城內等那鮑金城,所以屬下的二弟也留在那裡哩。”
卻聽那位什麼郎君的聲音道:“什麼!他要約鬥鮑金城?混蛋!簡真是大混蛋!唉!這樣一來,惡羅漢申屠然,可能要誤我們的大事了。”
但聞那個魏老大的聲音說道:“郎君不是曾經告訴我們,說奉兩位尊者之命,要把勢力伸入中原,如今屬下兄弟已建立惡虎莊,這次申屠大爺約鬥天龍教的大壇主,也是勢所必然……”
“誰說的?”那位郎君,似是拍了一下桌子道:“天龍教雖是我們伸入中原的唯一障礙,但決不可與之正面衝突,這樣一來,豈不是自露行藏,叫別人提高……”
這時忽有鼕鼕冬地上樓聲音,這人似乎腳步很重,也象是為了好玩,故意將樓梯踏得連響,因而這陣響聲,掩滅了那間雅座的聲音,下面的話卻就聽不清楚。
嶽騰兄妹都不由側頭向樓口望去。
只見茶房領著兩個人,走上樓來,嶽騰兄妹一見這兩人,都不禁互望一眼,會心一笑。
原來這兩人,就是在惡虎莊所見的那叔侄兩人,那身軀碩壯的少年,不!那孩子,仍是揹著一副巨網,但那藍衫中年人,卻將丈餘長的漁竿,此時已縮成僅約三尺餘長,直同一根手杖,可見他這漁竿,的確乃是特製。
達兩人一上樓來,那孩子的確是故意走得很重,而且一直向嶽騰兄妹這邊走來,一直走到文琴身邊,碰的一聲,將背上巨網丟在樓板上,不禁把附近眾人嚇了一跳,就連嶽騰兄妹和那兄弟兩人,也是一怔。
忽聽那藍衫中年人喊道:“鰲兒,快過來,這邊來坐。”
但見孩子衝著嶽騰兄妹憨憨一笑,回頭說道:“三叔,你看這位姑姑好漂亮啊,這位大叔也長得不錯。”
斜眼一瞟那兄弟二人,又是一驚道:“啊!剛那位大叔也長得不錯,哎喲,那位大叔長得更是好看啊……”
這孩子的話,雖是說得天真、稚氣,但他的個子幾乎比一般成年人還高,還大,除了嶽騰兄妹以外,誰知道他只是一位八九歲的孩子,他這番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文琴先是柳眉一揚,面色微慍,但一想到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又霽顏作罷,不過粉臉微紅,就連嶽騰和那對少年兄弟,也是面紅耳赤,赧然不已。
卻聽那孩子又高聲喊道:“三叔,你來看!這位姑姑和三位大叔,更加漂亮啦。”
文琴實在難以再忍,立刻面色凝霜,正要喝叱出口,忽聽那位年小的少年哈哈笑道:“這辦法當真不錯,見女的喊姑姑,見男的喊大叔,叫別人如何生得起氣來。”
忽聽身傍有人笑道:“在下——東海一鉤龐澤,這是小侄天鱉,這孩子雖然個子不小,但年紀卻只有八歲,他對四位多有失禮之處,龐某這廂賠罪。”
嶽騰抬頭一瞧,見說話之人,正是那位以漁竿為武器的藍衫中年人,此時正對著這邊四人,一一拱手為禮。
嶽騰起身拱手笑道:“不敢,不敢些許小事,龐兄請勿掛懷。”
此時,忽聽另一個粗魯的聲音,笑道:“咦!這妞兒當真生得不錯,若非有人在外一喊,咱三爺可能會機會錯過。”
嶽騰側頭望去,但見先前傳出話聲的那間雅座門口,站著一位兇猛大漢,正睜著鋼鈴般的大眼,怔怔的望著文琴,那樣子很有些邪念。
這大漢一身橫肉,滿臉漆黑,鬚髮如蝟,嘴角還有刀疤一塊,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偏偏還要自命風流,真叫人有點噁心。
文琴見他這般盯著自己,正欲有所行動,耳際間忽然響起乃兄傳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