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鬧事,我們還有要事!”
文琴只得作罷,仍然低頭吃飯。
嶽騰見那大漢一面向這邊走來,一面哈哈笑道:“哈哈,咱三爺生成就是桃花命,有時,就是想躲也躲不掉,哈哈,今夜又有得樂的了……”
這時,那孩子——龐天鰲卻在文琴身旁悄聲說道:“姑姑別怕,有鰲兒保護你。”
說話間就俯身去拿巨網,嶽騰與文琴兩人,都側頭向孩子微微一笑。
驀聞那兇猛大漢驚呼一聲,道:“哎喲!他媽的巴子,是那個王八羔子暗算老子?”
嶽騰再側頭望去,只見那大漢雙手捫嘴,哇哇大叫,而且,並從指縫中流出血來,顯然嘴已受傷。
嶽騰兄妹因在回頭望那孩子,一時疏忽,故來看清楚是何人所為,正自微微皺眉,卻聽那白衣書生悄聲說道:“鵬弟,你又鬧事啦。”
但見那勁裝少年抬頭向乃兄微微一笑,並做了一個鬼臉,那樣兒顯得極是天真、頑皮、和可愛。
這時那雅座間,又走出兩個大漢,一人站在雅座門口,向全場掃視,一個卻走到那兇漢面前,驚道:“啊!血!老三,你受傷啦?”
只見原先那個兇漢,伸出食中二指,捻著一根小小魚刺,高聲罵道:“媽的巴子,一根魚刺打落老子兩顆門牙,是那個王八羔子乾的,有種!就就快給老子站出來!”
忽見那勁裝少年,抬起頭來笑道:“是小爺乾的,誰叫你這麼放肆,這只是略施薄懲……”
那兇漢介面喝道:“好小子,哼!你不打聽打聽,我魏三爺在這一帶,是什麼人物,就敢隨便攪事。”
那勁裝少年反唇相譏道:“管你是什麼人物,就算你是一隻老虎,小爺也要拔掉你兩顆門牙,何況你還只是一條癩皮狗哩。”
賴皮狗三字,說得既很像,而又有些缺備,所以把全場之人,都逗笑了,就連嶽騰兄妹也都為之莞爾。
這時,突見那孩子——龐天鰲走了過去,道:“對呀!大叔,揍他,鰲兒幫你。”
那勁裝少年回頭笑道:“小兄弟,謝謝你啦。”忽然改口又道:“快讓開……”
突的反臂一抓,呼的一掌,側擊而出。
接著,但聞兩聲悶哼,兩個兇漢,蹬蹬蹬連退數步,雙雙跌倒於地,再也爬不起來,許是已昏死過去。
嶽騰兩眼一亮,神光湛然,文琴更是驚啊一聲道:
“啊!大演神功!”
原來在那少年回頭向那孩子一望之際,那兩個兇漢一打手式,乘隙進擊,分左右猛撲而上,尤其,身子尚未撲得,各人就已凌空劈出一掌。
那勁裝少年正在與鰲兒說話,匆急之間,施展出大演神功,反臂一抓,借力打力,使那兩個兇漢互對一掌。
就在那少年反臂一抓之際,站在雅座門口的那位大漢,右腕一揚,打出兩顆虎眼金鈴,向少年身後閃電擊來。
此時,也正是嶽文琴剛才那聲驚啊,出口之際。
因恐那勁裝少年應付不及,正要出手相肋,忽見少年回頭凌空一指,一顆虎眼金鈴波的一聲,炸為粉碎。
嶽文琴又是一聲驚啊,道:“啊!乾元指!”
第二顆虎眼金鈴跟著又到,卻見那少年撮口一吹,那顆虎眼金鈴,其疾如飛,奪的一聲,嵌入一根中柱之上。
再看那少年仍是坐著未動,宛若無事一般。
就這一瞬間,這少年就已施展出兩種絕藝,一是大演神功,一是乾元指,這兩種絕學,已有數十年未現江湖,今夜又復展現,怎叫眾人不大吃一驚。
尤其這少年所施展出來的這份火候,這份功力,就連嶽騰兄妹也暗暗敬佩、讚許,就不用說其他的人了,當然,人人只有怔怔望著發愣的份兒。